谢悠悠“我没这么想”
迟嘉树嗤了声,突然停住脚步,站定,斜睨身旁的女人一眼,警告道“别再跟着我,全乐团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嘴上说着决绝的话,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否认着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矛盾的内心火烤一样煎熬,既想她就这样被他赶走,好回归到未曾被她扰乱的生活,可又奢望着她能抓住他衣袖死也不放手。
他狠狠唾弃着抱有如此可笑念头的自己,也没管她什么反应,扔下她,大步流星地走开。
大约安静的一分钟,身后再次响起女人的声音,轻轻的、由衷的对他说“迟嘉树,谢谢你。”
他心颤了颤。
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感动。
原来,他伪装下真正的感受她全都知道
不想被她看到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迟嘉树埋低头,几乎落荒而逃,直到一路逃上了车,身后再没有她追来的身影,才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张嘴深深呼吸。
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这份感情比他想象中还要深透,已经不是立刻停止就不会痛的程度了
被他抛在身后的谢悠悠,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从走出了音乐厅大门。
即便迟嘉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来掩盖,但她还是看清了他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她担责,也不让她愧疚。
何必用这么别扭的方式好好和她说不行吗
谢悠悠叹口气,正准备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没等她掏出手机,便被一道令她从骨子里生出寒意的声音打断“谢小姐。”
她僵硬地转过头。
只一眼,就让她浑身血液都凝固。
已经暗了的灯牌下斜倚着一道身影,男人穿一袭裁剪精良的深色西装,面容在黯淡光线下也显露出十足的英俊。
那是
贺厉
对危险本能的恐惧和退避让谢悠悠下意识地想要逃,然而双脚却僵硬得动弹不得,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发不出。
夜色浓重,贺厉没瞧见她异样,他叼着滤嘴,微微眯起的双眼隔着缭绕白烟朝她看来。
和薄兰栖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是与之截然不同的冷戾。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梦里的“谢悠悠”怎么会傻到把他当做是薄兰栖的替身他根本就不配
思绪百转千回间,贺厉已经拿掉了唇边的烟,深邃眼眸暗光流转,抬脚走向了她。
待他到了跟前,谢悠悠才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一束火红玫瑰。
“等你好久了。”贺厉笑了声,被尼古丁熏出几分沙哑的嗓音分外迷人。
谢悠悠却笑不出来,盯着那束火焰般的玫瑰花,佯装镇定地问他“你等我做什么”
“当然是”他说着将花递过去,深暗的眼紧紧注视着她,“亲口道一句祝贺。”
谢悠悠连基本的道谢也不想说,很敷衍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动作“贺先生有心了。”
贺厉挑挑眉,既不催促,也不像薄兰栖那般耐心等候,见她不接,直接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手。
梦里被他囚禁占有的画面猛地浮现眼前,她呼吸一滞,本能地、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与此同时,扬声恼怒地质问“你干什么”
这反应
是不是过激了点
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