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贺厉的他为什么缠着你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们交往过吗”
几乎是在他问出来的一瞬间,谢悠悠就一脸排斥地否认了“没有我打死也不会跟那种疯子交往”
“确实是个疯子。”乔佑赞同,“下次再遇见,我会立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问问是不是有病患偷跑出来了。”
想象了一下贺厉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画面,谢悠悠乐出声,忙不迭点头“好”
乔佑跟着笑了声,不过笑容很快就隐没,他看着谢悠悠,终于状若无意地提及了他真正想知道的事“送我们来的那位你以前喜欢他”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语气也很随意,像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一样,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却紧紧绷着。
谢悠悠毫无察觉,听他这么一问,笑着揶揄“怎么又吃醋”
这是事实,他自然不会否认,鼻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嗯”,又补上一句“还很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谢悠悠笑他,“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
乔佑错开视线,平静的面容之下,情绪天翻地覆。
果然,那个薄兰栖对她是不同的
从她回答有关贺厉和他的问题时截然相反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前者,她那么果断地显露出了排斥厌恶,后者却顾左言他,半晌都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
“六年时间”他自言自语般呢喃,“还真是好久”
远远久过他们相识的时间,期间积攒的全是他无从知晓的过去属于她和另一个人的过去。
嗅到铺天盖地的醋意,谢悠悠好笑地揉揉他脑袋“占有欲这么强还不许我以前喜欢过别人”
乔佑口是心非“才没我只是单纯感慨一下时间。”
他这么一说,谢悠悠也觉得“确实是挺久的”
瞥见他下意识竖起的耳朵,知道他想听得不行,便如了他的愿,选择满足他的好奇心
“我16岁那年认识他的”
“当时他奶奶去世,我去哀悼,结果迷了路,阴差阳错就碰到了他”
“他常年在国外,所以我是第一次见他,不吹不擂,薄兰栖确实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病房里,女人低声说着她那场无疾而终的初恋。
乔佑静静听着,心一寸寸沉下去。
他想起电竞总决赛那晚,他哀求她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努力让她爱上他,她却拒绝了,告诉他“爱上一个人远不需要那么久,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那时他只当这是她为了拒绝他随便找的理由,但现在,他明白了,那才不是什么搪塞的说辞,而是她曾经历过的事。
时间真的能打败她那一瞬的心动吗
原本他认为是的,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姐姐。”他闭了闭眼,打断她,声音绷着颤意,“你现在还爱他吗”
“当然不”她答得很快,表情和语气都显露着那份释然,“薄兰栖已经很明确地拒绝我了,我何必自讨没趣,执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回头的人傻不傻呀”
永远不可能回头的人
恐怕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乔佑望着天花板,温吞的白炽灯光竟也意外有几分刺目,刺得他眼眶酸涩,隐隐地疼。
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连他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看出薄兰栖对她的不寻常,可见这份感情有多明显也就她还蒙在鼓里。
但他不打算告诉她。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