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变大了,山川草木、大地海洋层次分明,一眼便可以将整片天地纳入眼底。但又好像是自己变小了,只要集中注意力便可以看清世界内的每一处角落。上到明朗的夜空,汇聚成光的星河,下到宁静的村庄中,房顶上的每一缕蓬草,还有那水稻田中穿梭于新绿间的鱼尾。
空旷而高远,祥和而宁静。
就在这时,星河中一大一小两道光痕却突然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它们相互交缠着划破夜空由远而近。较大的那一团白色光晕摩擦着大气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裹挟着巨大的热量与冲击力弹开了旁边较小的一团光晕,独自笔直地撞向地面。
近了,更近了。
白色的光团已经完全化作了一颗赤红色的火球,然后一口气将所有的能量都宣泄在了这片土地上。
山崩地裂,猛烈的冲击力将周围的一切都掀翻了出去。仿佛是被人一记重拳砸在了胸口,强烈的不适感后,我的视野中变得一片空白。
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开始上升,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急速地抽离出这个世界,周围的空白渐渐暗淡了下来,直到一片漆黑。正当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却突然传入我的意识之中。
“不用着急,已经种下的种子,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发芽的”
猛然间睁开双眼,繁星与夜空不在,更没有什么从天而降的白光,就连那句陌生的话语也如同残存在石隙中的流水一样,倏忽间便失去了踪影。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场异常真实的梦境。
雨水依旧以熟悉的方式坠落迸溅,湿透的发丝粘着耳际,尽管意识仍旧有些模糊,但是来自身边那个人的声音却一个字也没有被我漏掉。
“那边那个红头发的,想要这个女人活命就把弥彦给我杀了”
山椒鱼半藏的声音,雨忍的半神,可笑的和平主义者。
“别管我你们两个快跑”
可恶听不清楚山崖下那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只有周围恼人的雨滴声不断涌入耳中。我努力聚焦起自己模糊的视野,半藏、雨忍、山崖、密集的雨水,还有那不多不少的两个人弥彦、长门。
这这不就是那个缠绕我多年的噩梦,无数次将我从沉睡中惊醒的噩梦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念头一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刻印满禁锢查克拉符印的绳索正缠在我身上,体内的经络中空空荡荡根本什么也感觉不到。不仅如此周身似乎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我,跪在地上的双腿像是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尽管视线依旧模糊,但我还是看到了,长门他从地上捡起了苦无。
所以是因为我被活捉,才导致了弥彦的死亡吗
可恶,如果能早些预知到这一点,我有太多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了,什么该死的预知能力,为什么预知不了跟我自己有关的那一部分啊
“长门你这个白痴你以为只要你杀了弥彦,半藏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就会”
“闭嘴”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冰冷的镰刃便直接顶住了我的颈侧。
“快点动手你不在乎这个女人的性命吗”
怎么办怎么办
在没有查克拉的情况下别说是进入式纸之舞的状态,稍微挣扎一下都会立刻感觉到手脚发软,拼尽全力也只不过是将十指深深地插入了泥土之中,目眦欲裂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