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里,鲜有不下雪的日子。
同样是降水,这里比雨之国更为严酷,也更浪漫。
但似昨日里那般风雪交加,凛风如刀,绝对算不上是浪漫。
因为寒冷,没人敢让金属盔甲直接接触皮肤,所以武士们能只能穿着单衣来到屋外。当然,我们不可能用一层层温暖厚实的毛皮衣将自己捂成球,又不是去观景,我们是来干活的。
得益于铁之国人字形斜面屋顶的设计,白雪堆积超过一定的厚度便会自动滑落,不用担心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片被压塌的废墟里。
但昨天的风雪是如此之大,以至于那不断滑落屋檐的积雪,几乎从室外堵死了房门
等我们用铁铲挖通了门口的雪墙,这才发现院子里,早已被深及腰部的积雪所覆盖。
所以我们是出来铲雪的。
但整整忙了一个上午,成果也不过是清理出了一条蜿蜒通向三狼山下,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的小路。
这是一条求援的路,一向对借助查克拉与忍术力量的忍者颇为不屑的武士们,不得不又一次从别国雇佣忍者,来解决这里冬季特有的麻烦。
是对阵拼杀时的利器,但面对这漫山遍野四方封路的积雪,显然火遁忍术更有效果。
一个下午的时间,忍者们就收工回村了。
幸亏铁之国中立国的地位,以及种种势力与国际制约因素的作用,他们对我们这些武士都还算客气。
但我们都很清楚,忍者对不屑使用查克拉的武士,同样不屑一顾。
积雪融化蒸干,但很快,房顶和地面就又堆积了薄薄一层纯白。
所幸降雪量已经减小了很多,这种少见的暴雪不可能持续太久。
像往常一样,我身穿单衣,独自爬上数十层的勤修塔塔顶,白天这里就是我们修炼刀术的地方。
虽然与我们雨之国那边动辄上百层的高塔相比,这种塔就像个小矮子。但在三狼山之上,这里便是最高的地方。
像往常那样,在塔顶平台上摆出磨刀石,我取出弥彦留给我的长刀,沾上雪水磨砺起刀锋。
尽管,我从不以刀锋面对敌人。
这次也一样。
我横刀在身侧,以刀背架住突袭而至的利刃,荡开攻击后,我甚至没有转头,又接连挡住了对方数十次进攻。
“不错,你的刀法又有进步了。”
同样身穿单衣的老者终于显出身形,他捋着八字胡,满意的神色随之转化为惋惜。
“以刀背对敌,我很敬佩你的坚持,但是最有效的防御,永远是杀敌和进攻。”
我点点头,耳际的紫色短发随风飘摇。
“我明白,但是那与我来此修行的目标不一致。”
我是抬手指了指半搭在磨刀石上的长刀。
“武士常自比为刀,通过磨刀石的打磨让自己更为锋利。而我正相反,我希望能成为那块磨刀石,通过与刀锋的接触让自己变得更平滑、更宁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识最强的刀法,磨砺最坚韧的内心。”
三船又惋惜地叹了口气,因为一个自愿成为磨刀石的弟子,是没办法完全继承他的衣钵的。
“我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你,但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吧在这几年的修行中,你突发过三次巨大的内心波动,但最后那些困难不仅没有成为拖累,反而成为了你成长的契机。不过更重要的是,你的未来并不在铁之国这片土地”
他同样盘膝坐了下来,与我一同在这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