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无需多言。”
皇帝朝周亚夫摆了摆手,接着对苏文道,“但朕也有一个要求。你去告诉匈奴的使节,想要娶走我汉室最出色的女子,也需要贵国的太子亲自到长安来接才行。这一点,是必须的。”
说到最后,皇帝站了起来,目光森然,透着令人窒息的威严和不容抗拒的气势。
“诺。”苏文诚惶诚恐地应道,弯着腰慢慢倒退了出去。
“来人。”皇帝又发令。
一名内侍极快地跪在他的脚下。
“传朕口谕,三日内,所有诸侯王当携年满十二岁的宗亲之女前来长安。不得有误。”
“遵旨。”内侍领命,也疾步退去。
“你们都退下吧朕倦了。”
皇帝目露几丝疲色,甩了甩袖子。
在曲折的长廊里,窦婴赶上了怒气冲冲的周亚夫,低声问道,“亚夫啊,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上丞相”
“窦婴你想说什么”周亚夫脚步一顿,伸指喝道。
“其实你应该心里也清楚,朝中比你有才干的人并不少,李广不就是一个么但陛下之所以会重用你,只有一个原因。”窦婴像个老狐狸一样眯起了眸子,也伸出一根手指将周亚夫的手指生生压了下去,“因为你是个老实人。陛下嘛,就喜欢老实人。”
周亚夫怔住了。
窦婴大笑着离去,“亚夫啊,我或许是有几分忌惮匈奴没错。毕竟年纪大了,总想着这日子能过得再太平些。可是如果你也这么看圣上,那可就把圣上想简单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华美的床顶。
“奇怪。。我怎么又睡了回来。。”
自从上次与陈阿娇闹翻之后,楚服虽然伤没完全养好,但也自是不会再睡在她的床上。
她宁愿睡在百无遮拦的榕树下,或者黑暗潮湿的地牢里,也比睡在一个压根就瞧不起她的家伙的床上好。
当然,陈阿娇也对李阡和银霜两人喝令过,若是谁敢替她讲话,就陪她一起睡地牢吧。
今天晚上,她明明记得自己原本是睡在地牢那狭窄简陋的木板上,唯一奇怪的是,她确实闻到了一股肯定不属于地牢里的香气。
然后现在。。身下柔软的触感明显在提醒着她,她又回到了那尊贵的郡主床上。
“你醒了。”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调子,但是声音却比想象中成熟了很多。
她一愣,忙坐起身子,转眸望去。
烛光下,一名容貌艳丽,看起来三十上下的华服女子正端着碧色的茶盏,一瞬不瞬地抬眸望着她。
“你。。你是谁啊”
楚服困惑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女人,情不自禁地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女子勾唇一笑,用仿佛能凝出水的眸子望着楚服,“重要的应该是,你是谁”
看到这个笑容,楚服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叫道,“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定是陈阿娇的娘亲对不对你们说话的口气可真像啊,笑起来也真是一模一样”
她慢慢闭嘴了,因为她看到女子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
“陈阿娇这个名字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女子站了起来,目光里像淬过了冰,凌冽地投在那个不知好歹的楚服身上。
“名字取来不用来叫,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楚服揉上自己的太阳穴,她也真快受够长安城里的人所问出的问题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