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金黄把里德尔微卷的黑色发丝渡上一层金边,细小的能看清交插点。依然是挺拔的身姿,一手垂落手指间的指环闪烁着折射光。
观察室在三楼,从这里上去起码七分钟。这漫长的七分钟,这短暂的七分钟。
戒指的闪光突然刺痛了眼睛,戴安娜停住脚步。
不管是汤姆还是里德尔,还是伏地魔。这都是一本书啊
她突然笑了笑。她说,戴安娜你傻啊,那些虚构的笔尖描写出来的人物无论再怎么改,再怎么变化。都是铁板钉钉上的事,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镌刻在书本历史里的。
以前是汤姆,现在是里德尔,再是伏地魔。无论怎么样总不能把自己赌进去吧,那些nc就跟那些nc斗去好了。
她再度看了看柱子外。阳光已经散去,只留下暗淡快要散尽的薄暮。就好像只短暂的停留了七分钟而已。
里德尔并没有注意身后戴安娜是否跟上,甚至都不知道戴安娜有没有来。站在堆放杂物的教授里,靠窗的桌子上摆放着双色草。随着窗外吹来的风,飘落的叶,带来山茶花的清香。
戴安娜从一楼跑上三楼,两节台阶的跨过。她只想快点,她怕自己反悔,她怕自己不给自己留活路。
在教室门口脚步姝然停下,她深吸一大口气。抬起脚,推开门。
如同小时候一样,隔着一扇木头门。安娜会挎大风打开,一面毫无诚意的道歉一面笑嘻嘻的说“汤姆,我们出去玩吧”
隔着一扇木头门,西面最后落日的余晖照耀在里德尔身上,尾尖微微散光的羽毛笔轻轻摆动。低头记录的背影像是无数个一跃而上,凑近他的耳边勾着他的背笑着说“里德尔 我们去图书馆怎么样”
我们分手吧。
她说“我们分手吧”。
原本潦燥的心一下子沉浮下来,浸泡在冰块里从内部分泌出来的微小气泡黏粘在外围。一点一点,慢慢的由地上升起来的漂浮在水面。
再说一遍,戴安娜。
分手吧。
霞光下暗沉的目光。黑色内毫无感情的瞳孔像是窗外的黑湖。
最后一抹光落下,只剩窗外吹进来的风微微晃动的发丝。
里德尔回过头看向她,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一般涩涩的掉落的冰晶。那双黑色的瞳孔,那双终于让戴安娜感觉到恐惧的瞳孔像暗夜里猎食的豹子,用窒息压抑住对方的蛇。
里德尔伸手用带着指环的那只手抚上戴安娜的脸颊,如同恋人间亲密的抚摸。指环的锋利的一点无声的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口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吧安娜。”
像吐着蛇性子攀上你的脖子勾点着你的耳垂,恶寒冰凉恐惧。
“我说我要”
“砰”的一声巨响,门和窗狠狠摔上。戴安娜话语未完,嘴唇被封住。 同之前任何一次的吻不同,几乎是残暴的,攻城略地的。欲要抽魔杖的手被禁锢与头顶,魔杖从兜里滚落到地上。
同时手指狠狠按住脖颈处的喉结,仿佛要掐死她一般。他拽住戴安娜的头发
“你以为我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听着芙尔西斯,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脱我,这辈子永远我都会看着你 懂了吗”
说着他松开戴安娜,任由她向散架的木偶一般低落。黑色的眸子里依然一摊死水一般,不掀起一点波澜。
戴安娜坐在地上,心里急速向下坠落,像是北极地面裂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朝着最深的寒冷黑暗直线下垂。
戴安娜等里德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