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还没决定好呢吗怎么突然又想租房了
声音如蚊一样轻“你不容易。”
“什么”贺川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笛安抬头认真的看向贺川,眼底居然好似浮了一层泪花“你一个人,不容易。”
白笛安一字一字说的清楚极了。
贺川听着一时间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才好。
白笛安是个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孩子,他生来享受着父母、家人、好友的关爱,所以成长的无畏洒脱,身上又总裹着让人不经意间就沉溺的柔和亲昵气质。
白笛安的坚强来自他经历过的爱,却也因此比常人更敏感共情一些。
他几乎无法想象贺川一个人怎么能在另一个城市独自生活,那天贺川说的他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的话,在不经意间就深深的扎在了白笛安心里。
贺川看着已经独自陷入了悲伤的氛围里的白笛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气笑了。
“学长。”
“我挺好的,虽然家里人走的早留下我一个人,但也给我在y市留了十几套房子。”
白笛安哭唧唧的表情一下子收住了,茫然半晌“y市”
“十几套房子”
贺川嗯了一声还点了点头“所以学长就不要操心我的生活问题了。”他拍了拍白笛安的肩膀。
白笛安的悲伤被十几套房子无情的吹散,还没等回过神呢,贺川又低下头凑了过来。
声音在耳旁显得格外的沙哑,“学长,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白笛安眨了眨眼睛,在夜晚的冷风下醉的酒好像醒了不少,“嗯。”
贺川站起来坐到了白笛安身旁的台阶上,一时间他眼底的认真撼动白笛安。
“以后可不可以别把我当成弟弟”
他知道白笛安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都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学弟。
白笛安刚想摇头,贺川又道“我已经是个二十岁的男人了,我不是需要你照顾的小屁孩。”
白笛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裤子,他总觉得自己和贺川之间的气氛变了。
“我没有把你当成小孩。”白笛安说。
贺川笑着下了台阶站在白笛安面前,两手一张,“什么样子”
临近秋日的晚风裹着一丝冷冽,但贺川站在那里,黑发在风中肆意的吹动,帅气的脸上摆着的是爽朗的笑。
白笛安突然觉得指尖一抖。
贺川几步又走了过来停在白笛安面前“怎么样”
白笛安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讷讷道“帅。”
男生身高优越宽肩长腿,走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
贺川弯腰拿起白笛安身旁的水平,两手穿过白笛安的手臂下方把人抬了起来。
“酒醒了吗”
白笛安被扶在贺川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柔软的头发打着贺川的下巴。
“白笛安。”贺川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在白笛安面前这么郑重的喊他的名字。
白笛安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酥麻感又迸发了起来“干、干什么”
贺川再次扶着白笛安慢慢的往学校的方向走“就叫叫你,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你白笛安。”
白笛安无奈道“你可以不用叫我学长的。”
贺川拒绝“不要。”
白笛安发觉到了男生搂着自己时候的结实的手臂,他轻轻皱了皱眉,“贺川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