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离泽宫宫主发现自己只要出门,必定有无数双眼睛朝着自己看过来,或许好奇,或许倾慕,反正一个比一个热情得吓人,甚至还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朝自己扔手绢念情诗诉衷肠
夭寿了
然后苏胭就和禹司凤去搞事情了。
为了引离泽宫宫主出来,苏胭和禹司凤在后山竹林里从早上转到下午,转到苏胭无聊得都开始抱着竹子磨牙了。
此时天边夕阳已经西垂,天边火烧云一片赤绯,茂密的竹林间凉风习习。
扭头看见苏胭嘎嘣嘎嘣地啃竹子,禹司凤的冷漠表情都裂开了,“你在做什么”
“别说了,一天了都,我把蚊子都快喂饱了,蚊子叮我,我不能叮回去,反正都带个子字,我只能啃啃竹子泄愤了。”苏胭一脸愤愤,看得禹司凤哭笑不得。
竹子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我师傅他应该”禹司凤正待说什么。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中年男子带着怒意的嗓音传来,打断了禹司凤的话。
来人或许只听到了禹司凤那一句,没听清苏胭说了什么,是以当他看到苏胭的时候,藏在面具下的脸,表情都凝固了一瞬间。
为什么会有人在这啃竹子啊
这是少阳没把她关好吗
很多年以后苏胭回忆起这一幕,简直恨不得一锤子敲死自己
好家伙,第一次见家长,就踏马当面表演啃竹子
来人正是他们等了一天的离泽宫宫主,他一身藏青广袖华服,身材高大,乌黑长发以精美的金色发冠束,面戴独具匠心的金色面具,露出嘴唇与下颚,还留了两撇虎子。
此行不止他一人,还有被苏胭泼过屎的罗长老与其他离泽宫弟子,与那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昊辰。
“师傅。”禹司凤拜自己爹的同时,朝苏胭暗暗打了个眼色,手指却隐约有些颤抖。
爹,现在还活着啊
真好一切还来得及。
“司凤你莫不是留恋凡世俗情,连宫规十三戒都忘了”一看到苏胭那张脸,罗长老就鬼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言说的味道,再一看禹司凤和她在一起,立马怼了起来。
看见苏胭,昊辰眸子一眯,继而嘴角抽了抽。
她居然在啃竹子
“失了面具还不快点回去领罚,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儿”离泽宫宫主不再看那个啃竹子的智障,开始教育起禹司凤。
“弟子犯错,请师傅责罚。”禹司凤恭敬地朝着离泽宫宫主跪下,这一跪,还带着他对父亲尚还在人世的喜悦。
离泽宫宫主冷哼一声,当场就要动手给他来一下。
早就跟禹司凤商量好的啃竹少女苏胭,顿时风一般冲了上去,在离泽宫宫主都还来不及出手的瞬间,一把抱住离泽宫宫主的大腿
离泽宫宫主差点腿一伸,条件反射给她一脚踹出去,“你谁放开”
尴尬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苏胭趁着这个角度只有自己和禹司凤这边,才能看清宫主的手臂。
她直接装作要摔倒,凭借一身怪力,撕拉一声把他好几层的袖子直接扯了下来
“”
“”
离泽宫宫主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臂呆若木鸡。
苏胭目光快速一扫他臂上的印记,面上却是一脸懵逼地呆了呆,然后一把抱住对方手臂,手指悄悄探出一股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