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拉上,阳光笔直的刺进眼眸里。
讨厌的嘟哝,踹了踹身旁的男人。
“去拉窗帘,”她迷迷糊糊的说道。
可惜身旁睡着的男人犹如一头死猪。
她真的受够了。
于是她起床,浑身赤裸,拉了窗帘,楼下是车水马龙一片繁忙。
狭窄的donton街道,逼仄破旧的路面,还有熙熙攘攘的车辆。
可惜周一的早晨向来与她无关。
她关了窗帘,倒头回来想接着睡,可惜却再也没有了困意。
干脆掀起被子准备去浴室冲了凉。
背后纹在背脊骨梁上的象神随着锁骨的移动若隐若现。
浴室里的雾气弥漫,淅淅沥沥的水声遮住了门锁被打开的声响。
突然从背后,有一双手抚摸上了她背脊的纹身。
的身子一僵。
身后的男声传来,熨烫的体温贴在她的背后,让她不自觉的想要挣脱。
“宝贝,没叫我就自己起床了”
逗弄中带着暗示,她不傻。
“放开我,”她冷声道,丝毫没有昨天夜里的热情。
醉意褪去之后,清醒带给她的不单单是理智,还有循环往复的自我厌恶。
“嘿,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男人挑逗暧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忘了昨天晚上我们是有多么快乐么吗。”
“你也知道那是昨天晚上。”她面无表情推开堵在她面前的肉墙,“我现在没心情。”
“嗯怎么,这才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无情”
显然,这个态度让男人很不爽。
毕竟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态度。
拿眼睛眯着看他,“呵,难不成还想要我负责”
说完干脆关了花洒,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暗暗地“fuck”了一声,他自讨没趣的抹了把脸上飞溅到的泡沫,暗着眸看着摇曳离开的背影。
背后的象神带着一抹威严,却又更像是邪神。
邪魅,庄严,诡谲。
一如她这个人。
坐在床边给自己点了根烟。
她叫了客房的早餐,等到男人洗完澡出来,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在楼下obby给自己叫了uber。
来的司机开的是本田civic,上了车,问司机介不介意她在后座抽根烟。
driver是个热情的拉丁美裔的大叔,口音重,不过倒也没介意。
还问她要不要喝水,后座上有瓶水。
她没有要水,而是开了车窗,接着点了根烟。
然后呆呆的望向窗外。
六月的季节,多伦多阳光明媚,农场的樱桃熟了,还有花田里的薰衣草。
这本该是这个城市最美的季节。
可惜却也是让她悲伤的季节。
似乎在她生命中,所有的离别都发生在六月。
毕业都是这个时候,她也在这个时候离开家乡,拖着两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远渡重洋。
在这个时节里,她认识了她曾最喜欢的一个男孩儿。
也是在这个时节里,她告别了他。
高中毕业,她的雅思只考了个55,显然不及格,连个像样的大学都申请不了。
所以中介让她先来加拿大读个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