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们只是想随便逛逛,您通融通融。”小刘脸上带笑地请求道。
院长是一名白发苍苍但精神瞿烁的老奶奶,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金丝眼镜,听闻沈星渝等人的来意,特地从眼镜上方瞅了他们一眼。
要知道,在大部分人眼中,精神病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般也没人会想到来这里参观。
院长的视线从三人的脸上、身上依次移过,最后停留在了戴墨镜的沈星渝脸上。
很明显,在院长看来,沈星渝是这几个人的“头儿”。
沈星渝抬手摘下脸上的大墨镜,折叠起来,然后抬起头,笑了笑,目光直视眼前的院长。
“院长,我是一名文艺工作者,来这里是为了采风。希望您能通融一下。放心,我们只是逛一圈,保证不会影响到收容所的正常运转。”
小刘是个机灵人,恰是时候地向院长出示了几人的身份证明文件。
院长眯着眼睛瞧了瞧,点了点头,同意了沈星渝等人的参观请求。
之后,两方签订了简单的保密协议。
幸福精神病人收容所保证对沈星渝等人的行踪保密,不大肆宣扬,而沈星渝等人则应向外界保密收容所内的具体情况,参观期间禁止拍照、禁止摄像、禁止录音。
关于这一保密条例,院长面容和蔼地解释道“我们收容所是一家正规机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从病人食宿到医生资质,都是合乎规章制度的。”
“但人怕出名猪怕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只是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院,不想过多地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要求。”
沈星渝回应道“理解。我们会严格遵守协议的。”
院长叫来护士长,让护士长带着他们在收容所内走动。
护士长穿着一身整洁干净的纯白护士制服,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对沈星渝几人道“诸位,请跟我来。”
一行四人走在笔直宽敞的走廊上。脚下是带有雪花点的大理石地板,头顶和身侧则分别是刷着浅灰色油漆的天花板和墙壁。
走廊两侧是两排规律分隔的精神病房,房门由坚硬的木材打造,门中间偏上的位置蒙着钢化玻璃的缺口。透过玻璃,外面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病房里的病人在做什么。
沈星渝的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一间间经过的病房。与常人对精神病院的刻板印象不同,这里既没有蓬头乱发、手舞足蹈的疯子,也没有凶恶粗鲁的工作人员。
相反,大部分病人都在房间内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比如画画、读书、捏橡皮泥,巡逻的工作人员也很和蔼可亲。虽然这里的确是精神病院,但乍一眼看过去,倒更像是一家普通的疗养院。
上次网上搜索的时候,沈星渝记录下了不少号称自己穿书、以及言语间提及穿书概念的精神病人。其中有几位就在现在这家幸福精神病人收容所。
沈星渝的视线仔细地扫过每一间病房前悬挂着的身份铭牌。铭牌刻着房间编号、病人序号、病人姓名以及所患的病种。
他看得仔细,但尽量做出姿态闲适的模样,免得让人起疑。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来这里是为了参观采风,而不是为了找人。
沈星渝和护士长并肩走在前面,时不时向对方询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例如照顾病人辛不辛苦、几点熄灯、每餐吃些什么、令你印象最深刻的病人之类的小问题。而护士长则涵养很好地一一解答。
小刘和保镖跟在他俩身后,亦步亦趋。
忽然,沈星渝止住了脚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