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不通,高云樱也就不再勉强。出府的路上,赶巧碰见鄂容安,今儿个鄂容安休假,与傅恒约好去垂钓,是以这会子才出门。
高云樱近前福身行礼,鄂容安瞧她愁眉苦脸的自蓝瑾那边过来,心下微诧,暗自思量着,难不成蓝瑾又惹了什么祸端遂问她出了何事。
想着鄂容安脾性极好,高云樱便将她大哥的事略略概述。
高恒与蓝瑾之事,鄂容安略知一二,具体的,妹妹不愿多讲,他也就没多问,现下鄂容安也不明白高恒此举是何故,遂温言劝道
“上午我不得空,待下午归来,我顺道去找高兄,问清楚再说,高姑娘万莫忧心。”
有他应承,高云樱也就放心了,福身告辞,先行回家。
今儿个鄂容安与傅玉、傅恒两兄弟一起垂钓、下棋,谈笑风生,因着高恒今日没休假,是以鄂容安并未约他,待到傍晚,约摸高恒该回家时,他才动身过去。
得知高恒的真实想法,鄂容安恍然大悟,“原来高姑娘猜得没错,你这么做真的是为瑾儿”
云樱此举着实出乎高恒的预料,气得他直拍桌,恨声嗤道,“这丫头怎的如此冒失,居然还跑到你家去找蓝瑾不就打发一个丫头嘛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却不知她又跟蓝瑾说了些什么。”
高恒担心妹妹乱说话,会令蓝瑾误会,便想去见她一面,解释清楚。
犹豫再三,鄂容安终是忍不住问了句,
“恕我直言,你对瑾儿是认真的吗她的性子与普通姑娘不同,加之我阿玛并未纳妾,所以她才会有异于常人的想法,你真的能接受吗若然只是一时冲动,向她许诺,将来又纳妾的话,那瑾儿肯定很受伤。”
“她是你的妹妹,我肯定不会撒谎骗她,容兄,我是真的喜欢她,愿意为她改变自己。”
高恒如此有决心,鄂容安很是感动,奈何上回茶楼见面,他已然骗过蓝瑾一次,她不可能再轻易上当。是以哪怕他有心撮合,也不敢再骗妹妹。
猛然想起一事,高恒喜道“有法子了过两日是我三姐儿子的周岁宴,我得去你们家赴宴,到时候我找个机会亲自跟她解释。”
日思夜盼,终于盼到那一日,高恒去往襄勤伯府,看望他的小外甥,顺道去找蓝瑾。
蓝瑾本也在场,与众人一道围观那孩子行抓周礼,瞄见高恒的身影,她没再多待,与琇欣一道出了厅堂。
同行的高云樱悄声道“大哥可是有话跟瑾姑娘说不如我陪你过去”
高恒虽然怨怪妹妹自作主张,但眼下这情形,他单独去找蓝瑾并不方便,还是得指望妹妹,是以他忍着怨愤,没与她计较。
随后兄妹二人亦出得厅堂,跟上蓝瑾的步伐。
且说蓝瑾姐妹二人行至假山处,赶巧碰见兆惠前来赴宴。未见兆岩的身影,蓝瑾顺口问了句,但听兆惠道
“近日岩儿偶感风寒,我担心他的病情加重,没让他出来,他便托我将这个给你。”
说着兆惠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蓝瑾只当这是兆岩写给她的信,打开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幅画
一旁的琇欣瞄了一眼,感觉画中人甚是眼熟,“这画中人好像表姐你啊”
蓝瑾也觉得有三分像,这小萌人的画风虽然有些稚嫩,线条略生硬,但可以看出作画之人很用心,
“这是岩儿画的”
点了点头,兆惠道“自从他收了你的画,便似入魔了一般,定要学着作画,还说要请你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