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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2/4)
他,没有回答。

    薛辞年摇了摇头,扶着膝盖起身,转过身要走,宣承弈却忽然将他叫住。

    “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宣承弈紧了紧眉头,声音一顿,似乎极不情愿说下面那句话,可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以你在公主面前的身份我越激怒她,不是越好吗”

    他说得那么隐晦,可实际上薛辞年很容易就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按照外人传言,他们二人都算作公主殿下的裙下之臣,就如皇帝的后宫一般,争斗是必不可少的,谁更受宠一点,谁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以情理推断,薛辞年应该讨厌宣承弈才对。

    他更不该帮他。

    哪怕嘴上说是为了殿下好。

    薛辞年半偏着身子,扭头看着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他垂下眼眸“我们不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走了,房门再次关闭,里面又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只有一丝微弱光亮从门缝中照射进来。

    宣承弈还沉浸在那句话中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因为宣承弈如今,比之薛辞年还要低贱吗

    宣承弈仰靠在草垛上,烦躁地啧了一声,胸中压抑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只能暗暗咽下。

    只有薛辞年自己知道,他并没有贬低宣承弈的意思。

    至少宣承弈还是干净的。

    而他

    姬珧到夜里又睡不着了。

    从重生到现在,唯一一次彻夜酣眠,便是十九守着她的那一晚,那是她少有得一个噩梦也没做,直接睡到天亮的时候。

    夜里无法安眠太侵蚀意志,尤其她白日里还要替姬恕处理政务,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再睡不好,她怕是还没等到宿敌们咽气,自己就入土为安了。

    两天时间,她整个身形都瘦了一圈,看起来真像纵欲过度的样子。

    姬珧觉得十分无辜,那天好不容易要让薛辞年好好服侍他,结果人被她吓跑了,听说还在院子里撑树干呕,一副被人强迫的小娇妻样,如今外面对她的传言更加匪夷所思了。

    非常离谱。

    堂堂一长公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服侍的人。

    还要担着骂名。

    姬珧越想越气,她穿上鞋子,随手拿了件披风,推门出去的时候,外面星河璀璨,碧空如洗,旁边的人要跟着她,姬珧冷漠回绝“本宫随意走走,不用跟着。”

    已是后半夜,草丛树上传来阵阵虫鸣,飘拂的微风里带了浓郁的木槿花香。

    她说是随意走走,到底最终还是站在了别院的柴房前。

    看守的下人都已经困了,迷迷糊糊地打着盹,恍惚间看到公主殿下踩着叶露过来,还以为看走了眼,揉了揉眼眶睁大眼,发现真的是公主,连忙跪地磕头。

    姬珧看也没看他们,径直推门进去。

    房门打开了,被月色潜入,草席上靠着一个身影,她进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姬珧眉眼一厉“死了”

    她走过去,踢了踢那个人,寂静中发出一声闷哼,姬珧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下人点上烛火,悄然退去。

    宣承弈被关了三日,滴水未进,神志已经有些恍惚不清,他原本就白,被这样摧残折磨,脸色早已没有血色,可唇瓣却还诡异地透着一抹红,映着荧荧烛火一照,更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了。

    姬珧拨了拨他的脸“如何,你还敢不听本宫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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