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德行,亏得自己还觉着这小子情窦初开,琢磨着助他一臂之力。他就说嘛,就贺不渝这种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怎么可能招女人喜欢要真如此,也不会被秦杼笑话这么些年了。
“你够了,让你说几句也就罢了,还没完没了了”贺不渝忍无可忍,对方连秦杼都搬了出来,再这样下去只怕底裤都被扒拉了干净。
他偷偷瞅了一眼韩悯,只见男人并不言语,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绪,想来并无芥蒂。
事实上,韩悯压根儿就没搞清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好在他向来不露声色惯了,贺不渝不解释,他也就默然不开口。
两人的眼神交互,让齐治看得心烦,他摆摆手,道“行了,这会子被我戳穿了,还用得着挤眉弄眼么算我认栽,行吧,今儿这事过去了,留仙楼那事阿渝你也甭跟我计较。”
“那不一样。”贺不渝满脸不高兴。
齐治道“怎么着,非要争个输赢不成好啊,咱们今日就来掰扯”
一撸袖子,大有干上一架不死不休的架势。
贺不渝想了想,由衷觉得就此打住最好,但又不肯输了气势,遂道“就你这小身板,与你干架,岂不是欺负你你再往宫里一传,父皇又得骂我,殿下还得练我,着实不必了。”
“你”齐治抡起一拳就要揍贺不渝,却不想贺不渝轻巧躲过,看似毫不费吹灰之力,他气得跳脚,转头看向韩悯,“老韩,你来评评理,管管这个浑小子”
韩悯认真地点了点头,“世子身形笨拙,无论出什么招,应当都碰不到殿下。”
齐治愕然片刻,几乎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憋出两个字,“你们”
贺不渝扬了扬眉,伸手拍拍韩悯的肩膀,又竖了一个大拇指,齐治看在眼里简直气得半死,“你们欺人太甚”
言罢,生气地拂袖而去。
贺不渝揽着韩悯的肩,望着齐治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老韩,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让他绷不住了。”
韩悯淡淡地看着贺不渝,“殿下也很厉害。”
贺不渝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皮又开始发烫,好在习惯了之后稍稍能遮掩些,他轻咳一声,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方才的话没说清楚,待回了西京城,我必不让你藏着掖着。”
韩悯表示不解,“属下何曾藏着掖着”
“我”贺不渝语噎片刻,“反正这事不用你管,安心等着册封太子妃吧。”
话末的尾音,似乎还从鼻子里发出了一道傲娇的轻哼。
韩悯耳聪目明,倒是听到了,就是不大明白这位小殿下又在琢磨什么,这时候他比方才在贺不渝屋子里清醒些,有些话又绕到了嘴边。
“殿下,属下是你的太子卫”
贺不渝拿眼斜他,韩悯面不改色地继续“历朝历代,羽林卫护卫宫中,储君也不例外,唯独今上设立太子卫,为的是什么,想必殿下心里清楚。”
“你想说什么,说我的身世”贺不渝语气有些不耐烦。
韩悯道“属下不敢,只是太子卫不同于一般近卫”
“我也不是一般的储君”贺不渝直接怼了回去,“便连当今皇后殿下,难道也是一般人父皇能将殿下册立为一国之后,能将我册立为太子,那我为何不能将你娶作太子府的主母”
“南唐的百姓并非狭隘之人,这天下也绝非黑白分明,当年父皇临危前往边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