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摇了摇头,不打算细想了。
贺不渝直奔军医处,生怕不留神就让韩悯飞走了,满头大汗地冲进去,倒教下属医官吓了一跳,径直蹦起来,往地上一跪,“将军”
“少哆嗦,我来找你拿点儿药。”
医官也是上了年纪,一个猛劲儿没缓过来,还是让小徒弟扶起来的。
“将军可是要用哪种急药”
贺不渝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倒也不算急药,但要见效快,最好。”
老医官摸着胡须,点了点头,“是将军自用么可有什么症状”
贺不渝大大咧咧地拖了一张小竹凳,双腿一支,坐在老医官的面前,琢磨着该如何说出口,总不能直白地说是给韩悯事后用的吧,那不就将昨晚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了更何况齐治那小马屁精还在,今儿还得罪了不少,鬼知道那小子回去会不会偷摸着跟父皇瞎说八道。
“是将军要用的药”老医官也有两分眼色,看出了些许难言之隐,便试探性地询问。
“算是吧。”贺不渝含糊着回答。
老医官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小徒弟先出去,“炉子上的药好生看着火。”
待屋内只剩老医官与贺不渝二人时,老医官也压低了声,再次询问“将军,可是有什么隐疾若身子有任何不适,当要让下臣仔细瞧了,如此才可啊。”
“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贺不渝脸皮又开始发烫泛红,视线也不敢多看,只一味盯着旁边的桌角。
老医官心知这位年轻将军的身份,南唐未来的君主,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否则宫中便要亲自过问,一着不慎,自己的脑袋能不能在脖子上待着,可就说不定了。
因而他十分谨慎,更是十分地紧张,瞧眼前这位的架势,深怕对方说出个不得了的病症来。
可前几日还请了平安脉,应当是无事才对,可偏偏这位眼下的做派,难说啊。
老医官在心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臣与太医院苏大人也算同门,这次随军出征,也因着有院正大人亲自指派的缘故,为的便是殿下的身子着想。”
贺不渝自然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我,不过是来找你拿味药而已,没那么严重。”
“那殿下便说个明白,到底要治什么的药,毕竟臣也不是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实在猜不中殿下的心思。”
贺不渝着实不好形容,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地开口“就是治伤的,出血了,但也没出多少那种”
老医官看过无数病人,还没听过这般稀里糊涂的,他叹了口气,“殿下,可不要讳疾忌医啊,纵然是不便言说的,可在大夫面前,不管什么病症,都只是病症罢了。”
“我知道。”贺不渝羞得急躁,“反正就是弄出血了,可能还肿了,我也没看见”
老医官听得皱眉,“哪儿出血了”
贺不渝顿时就发气了,“反正你给我拿药来,问那么多干什么什么症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老医官“”
“殿下,您脸皮薄臣知道,可若不说清楚,臣如何为你写医案”
“还要写医案这个不用写医案”贺不渝严辞拒绝。
老医官道“好,就算不写,您也得教我知道个清楚吧。”
“就是就是那个地方。”贺不渝憋红了脸,终于说了出来。
老医官本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能让年轻的太子殿下这般难以启齿的,恐怕是私密之处,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