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不久,就前不久,七烛香在安流城连杀三人,我是真的”
掌柜声音一副吓尿了的怂样。
“我刚打量了一下,那不是个瞎子吗你小点声,给你衣服,赶紧给外面那客官送去,今天卖这件,咱就关门”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声响,听上去是女人把衣服塞到了掌柜手里。
苏祀手指轻轻碾过食指关节。
老天爷换名
还有,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冒牌货。
霜雪阁不管的吗
接过衣服,苏祀转身在屏风后换好。他放在掌柜桌上一锭银子。
“我问你,现在何年何月何日。”
掌柜整个人控制不住得一抖,就差跪下来,张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苏祀又放下一锭银子。
“说。”
一个字,冷得像从地狱爬出来。
里面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刚才在里面说话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
他一边朝掌柜使眼色,一边脸上勉强笑着。
“这位客官,现在是明光八年,七月十五。”
“明光。”
苏祀念了一遍。
“何人在位。”
女人目光呆滞了一瞬,掌柜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往后退了两步。
“贱民不敢不敢随意谈论”
“说。”
苏祀伸手把一袋钱扔过去,砸在桌子上,发出沉甸甸一声响。
女人和掌柜两个人重重一颤,终于是吓得崩了那根弦,一下就跪在地上。
“原,原,清清王殿下。”
李蜀翰。
苏祀倒是没想到,不过当年,他对朝廷上的事情也不甚在意。
“现在距离辉同三十八年,过了多久。”
“十,十年”
掌柜跪在地上瑟缩着,声音也带着颤抖。
苏祀没再继续问。
“那两件衣服,再给我包起来。”
他伸手指了一件红衣,以及一件黑衣。
去抟摇山,还是换成黑色保险一点。
推门,临出去,苏祀看见一行蓝色衣袍的人,手中执剑,腰上挂牌,标着月字。
月来宗
买东西不付钱,小小一个月来宗,都这么霸道了
苏祀眸眯起一瞬。
看来这天,确实是变了。
推门离去,苏祀行至密林,足尖轻点,一头墨发飞散,轻功出神入化,不消一炷香,苏祀便到了抟摇山脚下。
山下贴着告示。
苏祀唇角勾起一个笑。
二十年招一次新弟子,他重生的时间,还真是赶巧。
排在队尾。
苏祀想着刚才的事。
假的七烛香,是谁。
霜雪阁,又为什么不管。
苏祀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他不知道的弯弯绕绕,得好好查查。
日暮西垂,苏祀终于在这漫长的队伍中走上了坠云台。
面前记录名字的青年,苏祀认识,好像是叫,欲舟,白长老的亲传弟子。
“不好意思,如不可视物。”
欲舟看向苏祀。
“可视物,眼疾,不可见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