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雪接过汤,意味深长地看向徐宋一眼。
“有劳了。”
每人有份。
苏祀又继续给欲舟和安念星盛汤。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
虽说云隐派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但是徐宋在,安念星自然不敢多言语,欲舟是个不爱说话的,白山雪也什么话都没说。
所以一膳食下来,安静非常。
一直到所有人都放下碗筷。
白山雪看向徐宋说了一句。
“汤不和北虔你胃口动了一汤匙,就不喝了”
他唇边带着笑。
苏祀看向两人的哑谜,然后转眸朝向提心吊胆的安念星,小声道。
“放心,很好喝,所有菜,都很好吃。”
“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安念星眼里的那点委屈瞬间消散。
“初七你最好了。”
安念星刚说完这句话,苏祀便感觉到一阵寒气贴脸而过。
当他抬眸的那一瞬起,徐宋正从他身边经过,敛成一道冰霜,离开得果决。
苏祀脚步顿下一瞬的同时。
白山雪从他身边经过,路过他的瞬间抓了下他的脉。
“干得漂亮。”
苏祀目光有一丝疑惑闪过。
“好好保重。”
“身体。”
“明天过来初桐堂一趟。”
白山雪扇子遮脸,眼角带着笑意。
欲舟留下帮安念星洗碗。
苏祀手上有伤,就简单做了下收拾碗筷的活。
心口不适有几分频繁,内里不住地燥热,苏祀跟安念星说晚些浸月亭见,然后就一个人独自在月色中走着。
夜凉如水,苏祀这几天用药量增加,不适感却愈发强烈。
不知缘由。
估量着白山雪也是摸出他脉象上的问题,所以才要他明天去初桐堂一趟。
虽说同喜的事和他无关,但苏祀还是不能完全不在意。
他本没有目的地,但走着走着,便到了坠云台。
坠云台没有了训练的弟子,显得极为空旷,极具古法的石雕耸立,使得坠云台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
苏祀沿着那日清扫的路线走着,本想去回忆一下那天是否遗漏了什么细节。
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眼眸眯起一瞬。
是血。
他沿着气味的方向走过去。
朱岁余,和同喜。
死在了相同的位置。
一刀毙命。
在看到尸体的同时。
苏祀闻到了一股香味。
一瞬之间,心尖灼烧一般得疼,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他身体近乎控制不住地颤抖。
就在此时,苏祀感觉到身边气息波动,四处而来,极为凌厉。
是暗镖。
他没有猜错。
果然,新弟子中混入了杀手。
苏祀内力只剩三成,浑身近乎痉挛,他凭着长期非人训练的毅力,原地起跳,墨发四散。
几息之间,躲过四个镖,暗镖入木,发出一声钝响。
苏祀的视线已然有些模糊。
不能恋战。
凭着这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