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荆酒酒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没怎么。”白遇淮嘴上是这样应,但他的手指按在小纸人的肩头,做了一个抽拉的动作。
荆酒酒只感觉到有谁提拎了他一下,然后他的灵魂就这样被抽出来了。
一下轻飘飘地砸在了白遇淮的身上。
纸人就平平躺在那里,没有了一点生机。
荆酒酒懵了懵。
哎
他怎么出来了白遇淮能把他抽出来
白遇淮伸长手臂,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手镯,扣在了荆酒酒的手腕上。荆酒酒的灵魂一下凝实了许多,砸在白遇淮身上也沉了很多。
白遇淮掀开被子,一下把他整个都裹了进去。
荆酒酒沉默了一下,小声问“你是不是也害怕呀也觉得这里怪怪的”
“还是我变成纸人的时候,看上去很可怕”荆酒酒说着,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脸。
白遇淮按住了他的手“不是。”
他想问少年,现在呢
但话到了喉咙口,都又被白遇淮咽下去了。真要说出来的话,没准儿吓得荆酒酒连鬼影都没了。
荆酒酒翻了个身,从他身上翻了下去。
“我陪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再回去好了。”
白遇淮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也霸占过人家的大床和被窝,陪个睡算什么呢
就是白遇淮好像有点点奇怪。可要荆酒酒准确说出来是哪里奇怪,他一时又说不好。
白遇淮“嗯。”
荆酒酒松了口气,闭上眼。
下次不说了。
但是白遇淮的鸡确实很大啊
白遇淮之后就没能再睡着,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有荆酒酒这个鬼像模像样地闭上了眼。
0点。
工厂外刮起了大风,吹得那些木偶的腿,撞来撞去,发出轻轻的噼啪声。
简随帆是第一个忍不了的,打开帐篷,问“这是节目组设置的环节吗没必要吧。大晚上的。先让人把觉睡好再玩,不行吗”
摄影师也懵着先后起了身“没有啊,这不是节目组设置的。”
简随帆忍了又忍,冷声道“我已经很努力在投入你们这个节目了,但是吧,请个老头儿,到处挂些纸人、木偶大晚上的,还有东西在撞门没必要布置到这种地步吧”
荆酒酒突然睁开了眼,低低说了一句“好香。”
能让荆酒酒感觉到香的,那就是阴气了。
印墨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白遇淮的帐篷外,低声说“阴气越来越浓了,浓得都他妈快挤满空气了。要是这帮人眼睛看得见,没准儿都能看见一条阴河了”
“白老师,别装死。你他妈懂这些,我知道。”
“说个话,你见过这种阵仗没有”
荆酒酒先起了身,将帐篷拉开一个角。
印墨
印墨气得在心底骂了句草。
荆酒酒什么时候进的帐篷
就这么陪着白遇淮睡了会儿
难怪叫了半天,都没个反应
白遇淮这才缓缓坐起身,不大自然地将被子推到了腰腹处,就没再动了。
他淡淡道“怎么庭一大师没有教过你吗”
印墨噎了噎“也就只学了那么几年。”
话是这么说,印墨却还是有种,在荆酒酒面前显得不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