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没有做声,他只是伸手将荆酒酒的腰一揽,将荆酒酒整个抱了起来。
这样,他就不会被虫子吓到了。
荆酒酒先是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他就快快乐乐地倚住了白遇淮。
谈恋爱真好
都不用自己走路了
周大师一通乱舞后,又去厨房拿杯子水壶。
荆酒酒伸长了脖子去打量客厅摆设。
客厅不小,但里面却没摆几样家具,看着有些空荡。
再看墙面上还贴了一张老旧的合影。
合影里,周大师微微躬着背,面上挂着热烈的笑容,一左一右站着人。那两个人,手里分别拎着大米和油。
再看照片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感谢国家”
白遇淮因为演戏要了解不同人物的关系,懂得还是比荆酒酒多一些。
白遇淮低声说“周家过去是贫困户。”
荆酒酒“啊。”
照片里的周大师,和现在的周大师,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白遇淮转眸,扫向八仙桌上一叠书。
那些书的封皮或黄或红,封面设计得非常潦草,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出版社出版的。
白遇淮抱着荆酒酒走过去,伸手简略翻了下。
只见封面上印着风水教你从入门到入土相面三十八计能帮得上你的民俗传说最下面压着的,是一本破旧不堪,像是被生生翻烂的字典。
荆酒酒夹着白遇淮的腰,侧身低头,从书里抽出了一张纸条。
“器,qi,指器具、用具”
像这样的纸条有很多,它们都被夹在书里,全都是部分字体的拼音和释义注释。
上面的字也是有变化的。
一开始的,比较歪扭,写得像是画的。后面的就工整多了。
荆酒酒微微惊讶“周大师原来不识字”
这时候周大师还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水壶和水杯。
“洗干净了。”周大师说,“你们得等等我,管子里没水了。我去看看井里”
白遇淮“不用。”
周大师“哎哟,还是要的嘛。到我家里做客,虽然这家是挺破的但倒个茶还是要的。”
说完,周大师才看见了那沓书“小少爷见笑了,我以前不太认字。后头才学的”
说完,周大师就扭身匆匆出门了。
荆酒酒指了指一旁的墙“你看那里。”
白遇淮抱着他走过去。
那面墙照不到光,上面挂着一张大照片,也就是因为光线昏暗,他们刚才才没有看见。
照片是那种常见的放大照,像素不是太高,连个边框都没有,就用一根绳子穿过去吊起来,挂在墙面的钉子上。
照片也蒙了厚厚一层灰,但是依稀能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周大师坐在凳子上,笑得很僵硬,像是第一次拍照。
他那时候看上去还较为年轻一些,戴着一顶军绿色的帽子,打扮很富有70年代的气息。
而紧挨着他的,是膝盖旁站着的小女孩儿,女孩儿身着大红色的小棉袄,一手还咬在嘴里呢,另一只手则抓着个粉色的棒棒糖。
他们的身后,是一个穿着不合身夹克衫的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倒是笑得很灿烂。在他身旁,是一个稍显瑟缩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没有腰身耳朵大衣,脖子上扎了条玫红色的方巾,搭配有点土,但也足够扎眼,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