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之动作一顿,收了招式低斥道“你这孩子你哭什么哭”
她不想打伤宋安之,也根本没时间和他缠斗,舒晚心中越发焦灼,眼泪流的更凶,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的感觉让她绝望,只好慌乱的双手合十不断摇晃,无声的恳求宋安之让开去路。
宋安之皱了皱眉,面色不忍,手微微动了一下“你你这是”
“安之拦下她别放她进那门”
宋安之猛然回神,不再迟疑,出手如电去抓舒晚的肩膀,似要将易沉澜从她背上甩脱。舒晚连连后撤,一手正要勾回去护着易沉澜,忽然感觉他动了。
易沉澜垂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轻轻一晃,似乎甩出了什么东西,只见宋安之身形瞬间乱了,脚步一滞,眩晕的扶住额头顿在原地。
“安之”
“你这不孝女竟让那魔头毒害你三师叔还不给我站住”
舒戚已然在几丈开外,舒晚咬咬牙,心中默道“三师叔,我保证会回来道歉”,转身跑到了禁地门口,拉住门环向左拧了一圈半,用力向里一推,随即闪身进门。
进了门,一切声音倏然消失。
门外的黑夜还有月光与火把照亮,视物丝毫不困难;而门内却没任何光亮,漆黑的令人心慌。
舒晚进来便将易沉澜小心放下,自己也泄了劲瘫在一边,千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对易沉澜的自责、对舒戚的气恨、对江湖中那些所谓大侠的失望、对宋安之愧疚
“晚晚。”
忽然易沉澜轻轻的开口,在这无边无尽的黑中,他的声音越发显得清越而充满磁性,只是语气似乎很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谁。
舒晚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说“我在”,却又忘了自己声带受损发不出声,这一动之下喉咙剧痛,她捂着脖子,疼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我们一会出去把事情说清楚就好,是我挟持了你,我也确实对你用了迷药只要你承认,你爹爹会原谅你的,一切会和以前一样。”
舒晚一边委屈的擦掉因疼痛而流下的眼泪,一边忍不住有点疑惑,怎么阿澜师兄还要这样说一切和以前一样又是什么意思再说,他们也出不去的,机关已经销毁了。
“三师叔不会有事,”等了半天依旧是一片沉默,易沉澜又低低地开口,声音更轻,“那药粉无毒,只是会让人内力暂失,身体无力,几日便会恢复的。”
我知道啊。
舒晚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不明白易沉澜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些,她从来没有觉得易沉澜会把宋安之怎么样,只是她无法说话,便想去拍一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却伸手摸索了半天也没碰到人。
而易沉澜也再没开口说话了。
舒晚等了一会,却不见他再出声,正担心他是不是又晕过去了,忽然她的手被轻轻地握住了。
易沉澜的手带着十分的小心试探,细微的颤抖着,仿佛舒晚下一刻就会将他甩开一般“晚晚,你别哭了”
他声音涩然,艰难地说,“求求你,不要恨我”
他想哪里去了她怎么可能恨他根本没道理啊舒晚一轱辘爬起来,反握住易沉澜的手,她握的很用力,还揉了揉他的指尖,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她一点也不恨他,希望他不要多想。
她的手很小,两只手合起来才堪堪包住易沉澜的手掌。舒晚搓了搓易沉澜冰凉的指尖,将他的手放平,纤长的食指在他手心上认真的写
“阿澜师兄,我不恨你,别乱想。”
易沉澜感受着掌心的一笔一划,末了他将舒晚的手抓在手心,迟疑地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