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惊道“你出门竟还带着这些东西,你是绣娘不成”
温凝容笑笑“差不多吧。”
苏酒更是敬佩,她曾经试过绣十字绣,拿起那针,一不小心就将针给捏断了。且瞧这姑娘模样,针线活定是不错,苏酒起身,也不客气,“那便麻烦姑娘了。”
苏酒又看向贺渊,眼巴巴的道“公子”
贺渊默然起身,冷冷的瞥一眼温凝容,行之乌烈身边。
苏酒立时凑到温凝容身边,细细瞧她缝制。
温凝容的手是极漂亮的,但仔细看去,却会发现她虎口与指腹都有薄薄的一层茧,苏酒瞄一眼那弓,想是平日拉弓所致。
温凝容一边穿线,一边偏首自然的朝苏酒问道“对了,那公子瞧着不凡,与你倒也亲昵,是一起的,还是也如我这般碰上的”
亲昵哪里算得上亲昵苏酒瞟一眼那边的贺渊,只道“自是一起的,他性子有些冷,但人是好人。”
温凝容挑眉,“你们俩”
苏酒笑而不语。
温凝容便也笑笑,垂眸接着绣起来。
她很快便将边缘封好,还绣上些花样,很是好看。苏酒笑着道谢,又拿出包零食来感谢她。
温凝容接过,便笑道“如此,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上路了。”
苏酒关切道“你便这样走路去吗,不若我们借你匹马”
温凝容看看那唯二的两匹马,眼里有些讶异,只笑着拒绝“不必了,算不上多远了。”
温凝容离去,便只剩苏酒与贺渊两人。
苏酒感叹道“真真是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贺渊睨她一眼,淡淡启唇,“她身上至少藏着百种毒药。”
苏酒惊,“那你不早些说。”
这江湖上果真都不是一般人,苏酒又好奇道“你是怎生看出来的”
贺渊看一眼温凝容消失的方向,“温凝容,温家人,善药也善毒,身上常备的,除了百种毒药,便是那缝制的针线。”
“缝伤口的”苏酒瞪大眼睛,摸摸身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贺渊颔首。
苏酒哑然,半响才道“你怎生像是谁都知晓冷修然你知,温凝容你也知。”
贺渊淡淡瞧她一眼,“知己知彼。”
苏酒眨眨眼,想起当初他说起魔教时,她正是这般赞他的。
贺渊翻身上马,“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因路途遥远,两人骑的并不快,苏酒便一手握着缰绳,一边与贺渊说着话。
贺渊有时应一两声,有时并不应她。苏酒也不介意。
太阳很快西斜,贺渊瞧瞧天色,寻了处平整地停下。
这便是两人要过夜的地方了。苏酒紧张的搓搓小手,两人在野外休息,这四舍五入就是同床共枕了呢
苏酒牵着雪柔系在棵树上,看向贺渊,还未张口,肚子便叫了起来。
苏酒讪笑着捂住肚子,接着就想将吃食拿出来。
贺渊止住她的动作,“我去猎些野物。你铺好绸布后,将火生起来。”
苏酒眼睛一亮,立时点头应下。
动作麻利的将东西都归置好,又在附近捡了好些枯枝做柴火。苏酒对着柴火堆泛起了愁。
这现代有打火机,古代如何点火苏酒却是一概不知。
苏酒在附近寻了半天才寻不见个打火石,看看天色,苏酒一咬牙,决定钻木取火。
想她天生神力,应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