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席承停顿了下,“她的父母和哥哥,因车祸去世了。”
之后他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乔伊斯。
乔伊斯停下记笔记的动作,“ok,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席承问,“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有没有办法可以医治”
乔伊斯,“你先别急,冷静的听我说。她这种情况明显是属于心理创伤后的选择性失忆,原本一直很幸福的人生突遭大变,她来不及吸收和消化才会选择失忆的。”
席承,“16岁的她是年幼,可她现在过了8年”
乔伊斯轻轻一笑,笑声很温和,“我的好友啊你忘记每天来我这里治疗的都是哪些人了吗”
席承静默。
乔伊斯继续,“心理问题是不分年龄段的,她年幼时消化不了,被她压制。等她长大后也并不意味着这个常年被压制的疾病就会消失。”
席承,“抱歉,是我失态了。”
乔伊斯笑了笑。
席承,“那我这边该怎么做”
乔伊斯,“心理问题是人最难处理的疾病,它们最害怕被刨开,被细量,被深究。你要做的就是在不惊扰它们的同时,还要潜移默化的软化它们。”
席承,“乔伊斯,你说的这些太抽象了。”
乔伊斯又是一声轻笑,“就是用你的真心啊。”
他继续,“只有真心才能软化一颗遍布荆棘的心脏。”
席承微怔,他怎么忘记了,a国人是天生的浪漫主义者,乔伊斯也不例外。
只是这次,他并不讨厌。
结束通话后,席承重新回到座椅上,视线紧盯着床铺中央。片刻后抬起手擦拭将晚的眼角。
眼泪本身是没有温度的,但此刻他却感觉到了灼烧。
这是来自她的心防
房间安静了好一会儿,冰凉的月色从窗口撒进室内,静谧无声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响,“将晚,接下来的你,可不准拒绝我。”
将晚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下意识地摸了下鬓角,果然一片水汽。
这时,脸颊边不断有毛流骚动,又麻又痒。将晚侧首看了眼,果然又是ouis。
她蹭了两把狗毛,低低的笑了两声,“早上好,ouis。”
“嗷呜”回答她的是轻轻的撒娇声。
将晚又蹭了两下才准备起来,只是刚坐到一半,右边床沿处一个高大的人影吓得她几乎立刻尖叫,“谁”
对方背着光,刚才又正好有ouis的遮挡,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抱歉,吓到你了。”
熟悉的男声,将晚迅速转身打开床头灯。
不是席承又能是谁
将晚眨巴两下眼睛,“席承你怎么在这儿”
席承抬眸看她。
于是下一刻,将晚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她怔住了,“你该不会是一个晚上都在这儿吧”
席承,“嗯。”
将晚放在腿边的指尖抽动了下,“你看到了”
席承,“嗯。”
将晚没再说话。
席承起身,“我很担心你。”
他站起时身影落在床铺上,在月光和灯光下被拉得老长。
将晚倏地抬头。
席承迎着她的目光,声线有些沙哑,却十分沉稳,“你醒过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