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宝有些不明白,问道“咱们不就是要对付那位,为何不直接放出消息,这样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李德成呵了一声,笑道“我要的可不止是一张脸面。”边说着,他边穿了鞋站起身,吩咐道“更衣,去养心殿。”
吕宝忙拿了衣裳为李德成穿上,劝道“干爹,这么晚了,明日禀告也不迟,反正人跑不了。”
李德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明日就是选妃的日子,沐霖一旦封妃便是大局一定,纵使天大的过错,咱们前去告密还会担下个败坏皇家名声的罪名,如今去不仅搅得乾清宫不得安生,还为维护皇家颜面立了一功。”
吕宝这才恍然大悟,忙笑着恭维道“干爹英明。”
李德成收拾妥当,便提了宫灯,匆忙赶往养心殿。到了宫门外,守夜的小内侍们见了李德成也不意外,忙上前接过宫灯,李德成理了理衣衫才踏入宫门。站在殿门外与人通报后,不过片刻,就见女官芸娘轻手轻脚的出了殿门,对李德成请了安,小声道“太后已睡下了,姑姑吩咐了,公公有何要事明日再来。”
李德成佯装焦急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左右为难地叹了一气,“芸娘啊,若非急事我也不会大晚上的跑来扰了太后安宁,实在是事关皇家颜面,我不敢怠慢了”
芸娘听他说得如此严重,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左右为难之际,景萱却出来了,对李德成问道“什么事竟关系到皇家颜面”
李德成与景萱共事多年,一主内,一主外,李德成年纪稍长,资历老,而景萱为傅后贴身侍女,关系较亲,论地位却是不分上下。李德成熟络地上前靠近景萱,在她身旁小声耳语了几句,只见景萱脸色一变,忙进去告知傅后,才不过片刻,便又返回引李德成入内。
待进了暖阁,只见卸了妆容的傅后显得十分温婉,身上只着了单衣坐在炕上,凌厉的气势去了大半,面无波澜地对李德成问道“你说有秀女私会情郎,秽乱宫帷”
李德成忧心忡忡地回道“听玉琼宫值班的宫人说,大概酉时左右,看见有个秀女在亭子里私会外间男子,两人搂搂抱抱了半响”
犹豫了一阵,李德成似是难以启齿,小声道“最后,还亲上了,实在不堪入目,有伤风化此事关乎后宫安宁,奴才不敢隐瞒,特来禀告。”
秽乱宫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傅后不是什么卫道士,听着自有些乏味,无精打采道“哪个秀女,认准了人,你看着办就行。”
李德成回道“是那个定远侯家的女儿。”傅后这才提了几分精神,李德成见状又掏出鸳鸯佩递给傅后,小心道“至于奸夫,因夜里太黑,也看不大清,只捡到这么一块玉佩。”
一见鸳鸯佩,傅后的脸色一沉,接过玉佩,左右端详了一阵方收了起来,阴着脸道“那个秀女先送入宫正司拿问,务必查出男子的身份”
李德成心里一喜,连忙回道“是,奴才这就差人去办。”
景萱满腹疑问,欲言又止,待李德成一走,想了想,还是问道“这玉佩奴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傅后沉着脸道“怎么不眼熟,先帝给她的定情信物。”
这么一说景萱也想起来了,那些陈年往事又浮现眼前,当年先帝将鸳鸯佩赠予周后,她闹得不高兴,待周后归还此物,她又不高兴,索性将这东西放在乾清宫的库房里。可既然是乾清宫的物件,外间男子怎会有她思来想去,不免一惊,吞吞吐吐地道“这男子莫不是皇上”
傅后为着皇帝干得荒唐事恼怒不已,没好气地道“不是她,还能有谁这么无法无天”
“那您还叫人查个什么劲儿,可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