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孙昶耷拉着头,如果不是木桩绑着此刻他早已没力气站立好不容易有时间喘息咧咧咬碎的唇。
“大丈夫何惧一死要我陷害自己的,恩人呵,不可能”
当他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之时这群人就闯进客栈将他抓了起来,他孙昶什么都没有,但是骨气倒是不缺。
魏已怒极反笑见善诱不成直接强逼“好,好得很,接着打我倒要看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
“本官耐心有限,明日若再拿不到供词本官就让你们和他就一同进虎狱。”魏已冲那两个施刑法的差人道甩袖离开,那群书生闹得太凶想必皇上也不耐烦了此事越早了断越好若叫卫仲渊抓住了把柄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两人听到虎狱两个字瞬间变了脸色,出虎狱者除了死尸便没有一个人能完完整整的出来,穷凶极恶之徒听到会被关进虎狱也会干脆的抹脖子,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于是衙役打起来越发狠厉。
与之一墙之隔的另一边陆长忆靠着墙隐隐约约听的见一点声音,孙昶与她一同被关进监狱,想必这会他该是吃了不少刑。
再等等,快了手抚着腰上的香囊轻轻摩挲仿佛,稍稍仰头望着高墙上开的一扇小窗。
隔着一条狭窄潮湿的通道,对面关着一个乱糟糟花白交杂的须发,一手提着酒壶脏兮兮的衣衫在地上摩挲出沙沙的声音的老头。他生的熊腰虎背一看就不像是个普通的糟老头子,一双浑浊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仿佛在她身上找什么人的影子似的。
“小子,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像那个那个谁嘶”
那老头见她不理自己也没觉得尴尬自顾自的开口道“像谁呢我这脑子许久不用倒不经用了”
“想当初老子也是跟着叶将军的人物怎么这些年越发糊涂了呢像谁来着”他呐呐自语极为小声却并不知晓陆长忆一字不差的听的真切。
叶将军,叶逍。
陆长忆这才侧目扫了一眼那老人,依然在自言自语一副糊涂的样子。
传闻叶大将军身边曾有一勇将名唤余邝,此人武艺高强兵法战术用的出神入化,跟着叶逍出了不少力一直深受重用。此人正值壮年官运亨通之时突然弃甲归隐,怎么会在这叶逍断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将才,莫不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先帝开始为防止武将拥兵自重大多数武将平时手中都没什么兵,但戍守边关的除外,比如镇北王,比如叶逍手上兵力最多的将军。
她怎会没兴趣
听说那老头兵法用的出神入化,不如
“敢问前辈贵姓”
“咦你跟我说话”老头有些诧异许是待在此处太久寂寞了见有人跟他说话便十分欢喜。
“老夫姓余。”
“余邝的余”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引诱的意味。
那老人喝酒的手一闪,洒了不少出来。“余邝谁没听说过。”蓬草般的乱发下目光闪烁。
“是吗那可惜了,晚辈对余邝前辈可是十分敬佩,只可惜前辈归隐时晚辈年岁太小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叹息似的摇摇头话说的十分真挚,斜眼偷偷瞥了一眼那老头。
那老者一听欢喜的蹦跶起来,连手中的酒洒出来也不在意,扒拉着栏杆笑嘻嘻的看着她莫名有几分炫耀的意思。
“孙子兵法中说一只强大的军队需,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