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他们喜不喜欢吃甜食,平日里总见他们辟谷,口味完全没机会调查啊唔要不我们先用万里传音符问问”
“啊嗯,那就问吧。”花千骨被这一长串的碎碎念惊地回过了神,有些哭笑不得地自怀中摸出了一块透花糍,打量了一眼便放进了口中。
松软甜糯,香中带凉。
原来师父喜欢吃的是这种口味啊,记下记下。
顺带又乖巧点头回了句“是,师父说的对”。
春风翦衣,花落砌香。两人就这样,一个滔滔不绝、一个偶有回应,竟也莫名合契。直到
轻云遮月,寒意突起。
“阿嚏”我猛然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奇怪,怎么突然变冷了”
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我嘀咕道“莫不是挖了一百多尺,挖到了”
“一百多尺”
“嗯,大概有个一百三十尺吧。”我张口回道。
“是吗,那你还挺能的。”一丝冷笑传了过来,一道同样冰冷的寒光掠过我的眼角,只堪堪擦过的那一瞬间,金属的碎裂声便同花千骨的惊呼声一起,响彻在了耳边。
“上仙”
嗯
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在长留,能被称作上仙的人,貌似、好像、大概
清晰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轻重、快慢,无一不是让我寒毛一竖的熟悉。
我僵硬地转过了身。只见晦暗的夜色中,来人一袭白衣如月清冷,长而及膝的墨发倾泻一身,两种极致的颜色,交织出了难以描画的风华。
卧槽槽槽
我瞪大了双眼,桃花枝跌落在地。
“白子画”
“你怎么会在这里”
孤光自照月,冰雪著此身,来的正是一代玛丽苏文男主顶峰、祸水界的小钻风长留掌门白子画。
他放下手中剑鞘,以一种十分危险的眼神看了过来
“这里可是长留,我身为长留掌门,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不可能”我脱口道。
白子画进了一步,蔓延着凉意的眉眼清冷无伦“怎么,你很意外”
心虚的我退了一步,期期艾艾道“不是我明明布、布下了结界的,你怎么会”
“不是你说的”白子画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我的杰作,周身寒气愈盛,“人多力量大。”
伴随着他的话音,从泼墨夜色中,又走出了一人。眉目澹冶、稳静不语,同样是长留特色的云纹素衣,却在他身上沉淀出了秋山高远。
“东、东华”
我越发地磕巴了。
东华在白子画身边站定,淡然一笑,“好久不见啊。”
我一阵哀嚎“不可能我专门给你们布下的结界怎么会这么轻易就”
“云想衣。”东华打断道,一副悠然沉静的样子,“你难道忘了,长留并非只有我和掌门师弟二人。”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一道慵懒风流的声音随风传来,“师弟我怎敢与二位师兄比肩啊
白衣似水烟缥缈,笼就几点枯墨淡竹,翩然降于花千骨身边。来人神情悠哉,自顾自地从呆住的花千骨怀中拣起了一块透花糍,轻轻一笑
“不过是出份小力,凑个热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