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时间多想,紧赶慢赶的就要去开门。
不过也没等他走到门口,门外听到了声音的村长和两个士兵就已经重新又推开了门,只露出了一双手,遥遥的喊,“能进了吗”
顾宴生打起精神,忙喊了句,“请进”
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那个梦里的声音说了,他可以拥有健康和不死那意思就是说,只要敖渊没有死,他也就能不死
他有那么大一个外挂
死不了,那就好
一切就都是有希望的
一切都会变好的
顾宴生双手捏成拳头,互相轻轻撞了一下,给自己加油打气,双眼重新恢复了闪亮。
屋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除了一张粗糙的、断了一条腿的木桌,就只剩下一个硕大的土炕。
破桌子上面连个水壶都没有,唯一一个能用来盛水的东西,就是敖渊手上那个有一堆豁口的碗。
两个兵环视了一圈,上前一步说,“交代一下姓名还有那受伤的弟兄,姓甚名谁,在军中任何种职位,都要一一言明,方便咱们核对。”
顾宴生点点头,正打算报名字的时候,却突然灵光一闪,说出口的,就已经成了假名,“他叫顾顾渊,只是一个普通小将,这次是听了指挥使的命令,为了诱敌深入,和队长换了装束,并不是什么真的将士,劳烦费心了。”
记录的人也不疑有他,也没贸然问是什么计谋,点了点顾宴生,说“你呢”
“我叫顾宴生。”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就交代了,说“也是一个普通小将,没什么力气,是个打杂的,也也上不了战场。”
记录完毕,军官也收拾好了册子。
这会儿屋内光线尚可,他们也就看见顾宴生那哪怕一身的脏污也掩盖不住的脸,不由都是齐齐一愣。
半晌,负责登记的兵挠了挠头,脸上黑红黑红,“怪不得能是异姓兄弟,我还寻思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搂抱到一起的,哪里有女人舒服长成你这样的,别说床上那大头兵,我看着都稀罕。”
他旁边的士兵眼皮一跳,从下面给了他一脚。
顾宴生有点迷茫。
异姓兄弟是什么
拜把子的兄弟吗
顾宴生看着他们走得老远,都还能听见偶尔的交谈声。
“长得真好看,比村里那大姑娘都好看,那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软乎,皮也白嫩”
“床上躺着那愣头兵也是狠,瞧瞧那小兵脖子上、那嘴上啧啧,老子要是以后能娶个婆娘,老子肯定得爱惜些。”
“一不当心就捏坏了”
声音渐渐远去,顾宴生巴巴的回过头,看着还站在屋里的村长,说,“李叔还有事吗”
“这”李叔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来了个饼子跟一个小包裹,看着顾宴生的脸和脖子,一脸欲言又止,说道“这里是些伤药,你留着,以后兴许能用到,村里附近别的不多,草药倒是四处都有。”
顾宴生伸手接过,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眼已经把碗刮的连汤汁都不剩下的敖渊,想了想,又道“李叔,还有剩下的米汤吗我、我哥哥没吃够。”
村长点点头,指了指外头,“拿着碗出去接就是,别的不多,汤水咱们是管够的,虽然稀点,但好歹能喝个热乎的。”
顾宴生连声感谢,终于给一步三回头的村长送走了。
关上门之后,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