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该隐身上的色彩格外的鲜明以外,其他人都像是褪色的老照片,成了这里的布景板。
在这一刻,该隐看上去格外地充满神性。
或者说,他就是神。
他在嘴里默默地念诵了一首什么诗歌,应该是特有的仪式吧,念完之后,那个走得不安祥的人慢慢合上眼睛。
空气里充斥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因子。
我不确定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尴尬地打了个招呼,问该隐“我是不是没有必要过来”
该隐默默地否认,而且还补了一句话。
他说,是他告诉绑匪们,我们两关系密切,所以如果绑架了他,我一定会付出大量的金钱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手痒。
我问“你干什么这么做就是因为吃饱了饭没事干利用了别人,还顺便把别人送走,可太屑了一点。”
该隐静静地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我知道这首诗应该也是他们的赞美诗之类的,看来这个家伙背诵得还挺熟练。
该隐沉默了一会,说“但是,真正的爱,并不是这样的。”
他说“爱是嫉妒,是占有,是日日夜夜永不熄灭的火焰。”
因为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一直看着我,所以我推测这肯定就是在暗指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胃痛。
我是说,至于吗我们才认识几天
该隐是不是拿了什么恶毒女配的剧本,先是主动让人绑架自己,然后通过这样来考验男主也就是倒霉的我的真心。
可惜我没什么真心,只有点良心还未泯灭。
我强行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看不出来啊神父,你的战斗力还挺强的,连武器都没有,就直接把这些人干翻了,难怪敢自己进绑匪窝里面。”
神父像是在复述某个人的话一样,告诉我“凡杀该隐的,必报七倍。”
我说“说点人话行吗”
我就说,难怪那天我用刀割该隐的手,怎么自己的手指莫名其妙地断了一截,结果是这人穿着荆棘背心,反伤率还是吓死人的700。
也许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先来救该隐的决定是我自己下的,现在我就是突然生气了。██████博士那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基地里面一共就两个文职人员,一个是已经变成食盐,偶尔会造成早餐过咸的马格纳斯博士,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匹兹堡钢人队的比赛,另一个就是这个名字里充斥着马赛克的博士。
虽然我知道理论上来说,他应该会受到最高级别的保护,但是,指望基地那帮不靠谱的人来执行保护任务
那我建议每个受保护的人都自备子弹,随时准备玉碎。
我翻看了一下这些绑匪的死状,别说,都还挺惨的,除去那一个脑袋上中枪的以外,一个人腹部上有深深的鞭痕,一个人嘴角冒出血来我猜测是想要用拳头教训该隐,结果自己内脏破裂更多的人是死于枪伤。
我说“厉害了你的这个能力,以后谁惹你不高兴,你就让谁打你,然后他们受到反弹,就能死得安安心心了,对了,你还包超度,完美。”
该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说“但是,我也会痛的。”
在昏暗的天光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