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岁沢和闻之七年未见,此次重逢,不可能是突然上了心,只可能尤岁沢这颗名草七年前就是有主的。
很可能两人七年前谈恋爱,然后被他妈妈撞破棒打鸳鸯,之后尤岁沢的母亲因一些和闻之有关的原因去世了。
尤岁沢过不掉母亲这个坎,于是提出分手。没想到七年以后再见闻之,发现自己还是心悦于他,再加上发现闻之离开自己后就有了心理问题,于是一边心疼一边想吃回头草
林泽尔脑补着那两人的过去,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自认为已经看破了真相。
于是在群里又发了一句优质对象要从小抓起,等二十几了再找就会发现优秀的人都是别人家养的。
闻之做完所有检查,一上午都过去了,今天查的东西有点多,除了基础的各类常规检查,还拍了一些ct影像。
结束后,闻之和尤岁沢一起回到办公室,尤岁沢出去了一会儿端着个托盘回来,里面放着碘伏剪刀镊子等物品。
闻之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尤岁沢亲自给他拆线,他本以为是程医生来做这件事。
尤岁沢关好门走到闻之旁边坐下,给镊子和剪刀消了毒“伤口朝上放桌子上。”
“好。”闻之照做。
尤岁沢夹了一颗棉花沾着碘伏轻触闻之的皮肤“可能会有一点疼。”
尤岁沢的神色很专注,他拿起镊子夹起卡在表皮的缝合线,再用剪刀剪开,伤口缝合得较密,一共缝了十针,尤岁沢一个个拆去。
缝合线上是深深的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尤岁沢重新消过毒,涂了些药,然后用纱布包上,封好接口。
“这个疤痕会跟你一辈子。”
“没关系。”手臂上已经有一个了“也不差这一个”
闻之说完就抿了嘴,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正欲要把手抽回来,没想到尤岁沢握紧了他的小臂,直接将他的袖子捋到了肩处。
至此,这条又长又丑的疤痕彻底暴露在尤岁沢面前。
闻之有些心慌,试图抽回手臂,却换来了尤岁沢的更加用力“沢哥”
尤岁沢用另一只手轻触了下疤痕的尾部,有些沉默。
两人僵持了会儿,尤岁沢松了些力道,轻轻握着闻之的小臂“我一直想问你,疤痕为什么会这样”
整条疤痕呈现斜长的蜈蚣状,只是蜈蚣的脚过于细密了些,而且极有规律,一长一短两只脚交替着。
闻之微怔,伤口拆线这种事加上今天他一共经历过三次。
他没想过和尤岁沢说这件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不说,尤岁沢却替他答了“你总共缝合了两次,对吗”
闻之声音有些微哑“是。”
“伤口为什么会再次崩裂”
“”闻之不想回答,只能含糊道“剧烈动作后不小心伤到了。”
这种含糊其辞显然是没办法让尤岁沢相信的,他透着镜片看着闻之的眼睛,像是要穿透他一样。
尤岁沢思绪微沉,他和林泽尔可能都想错了,闻之并非是没有过自残行为的,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
气氛微凝,闻之这次像是铁了心不愿说。
突然“咚咚”两声,敲门声打破两人的僵持,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尤医生您在啊我来拿下二十九床病人的资料,家属想要看看。”
尤岁沢放开了闻之的手臂算了吧,别逼得太紧。
他对护士说“倒数第三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