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坊间不少学子也在提议剥夺此人功名,臣以为此子确实该剥夺功名,且终生不可再参加科举, 以儆效尤。”
礼部尚书脸色就不大好了,“魏侍郎, 每一届科举考生那么多, 难不成你要礼部都逐一排查其人品不成”
魏景和“做不到逐一排查, 后面知道了除名也一样。如此,天下学子都能做到克己慎行。若读书尚且妄为,又岂能期待他们为官公正廉明”
承光帝点点头,“的确有所欠缺。礼部拟出个章程来,但凡名声有瑕者, 一律不录取,取得功名一律革除。”
薛舒志昨夜刚在家门口被套麻袋打了一顿, 今日一醒来,就听到自己被剥夺功名,终生不能再考科举的消息, 一口血喷了出来, 直直倒下。
无凭无据, 凭什么
此时的薛舒志还不知道有个魏老大在等着打断他的腿。
这政令一出,读书人更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连狎妓都少了。
朝堂上, 魏景和打人一事彻底结束, 朝上再次针对国库空虚一事展开讨论。
有的说明年可加重赋税, 有的说可多铸造银两。银两是能轻易铸造的吗往后是不是国库一没钱了就铸造银两, 那这银两还有何价值世间岂不乱套
“皇上, 臣认为丰盈国库户部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户部本就是掌管朝廷一切财政事宜,他们也应想法子丰盈国库才对。”靖远候再次将火对准户部,或者说对准魏景和。
在场的谁不知道两人之间的过节,也大多看好戏。毕竟说得也在理,他们的俸禄还是户部发的呢。只有少数几个敬佩魏景和的臣子帮忙说话,其中不乏莫老的门生。
虽说莫老没对外说魏景和是他弟子,可是亲自指导他,瞧着比对之前的弟子还上心,比弟子也不差了。
所以,哪怕魏景和没刻意和谁走近,没受谁拉拢,如今朝堂上为他说话的人越来越多。
礼部尚书刚被魏景和参了一本,这会自然也附议。
户部尚书一阵头疼,就知道这火会烧到户部头上,但是因为魏景和就不那么爽了。
“启禀皇上,如今大虞百姓刚勉强能温饱,这时候自然不宜加重赋税。几年天灾下来,大虞人丁减少三分之一,待明年原来的灾民决定是否返回原籍,空出来的田地也可收拢上来再卖出去,到时也可填补国库一些。”能做到户部尚书的自然也不会干挨骂。
承光帝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皇上,这法子可行是可行,实施起来最少也需要一两年。臣以为还需另想他法。”靖远候说着,看向魏景和,“都说户部侍郎聪明绝顶,什么难题到他面前都不是难题。不知户部侍郎可有何妙计”
魏景和徐徐看了他一眼,站出来说,“都说靖远候府家财万贯,良田万顷,广厦千间,仆役过万,正值国库空虚,候爷不妨为大虞捐献一二”
靖远候脸色一沉,怒然驳斥,“不知魏大人打哪听来的谣言简直胡说八道。”
魏景和微微一笑,“那魏某能解决一切难题的事不知候爷打哪听来的就不是胡说八道了”
靖远候噎住,脸色阴沉。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
别看魏景和表面温文尔雅,一张嘴辩起来,纵你有十张嘴都辩不过他,你气急败坏,他还能从容微笑的那种。
承光帝才不承认他顶喜欢看魏景和怼人的,有种暗暗的爽,大概是作为帝王不好怼,看别人怼人也能得到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