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风下了床,随手拿了根素簪子将头发一挽,就见莫清源拎着个食盒踏进来了。
“师”莫清源愣了一愣,师父现下只着雪白里衣,头发半挽着,眼里还睡意朦胧,真是
可爱极了。
“稍等。”沈兆风从玉屏风上拿了件外衣,在外头松松垮垮一披,靠在桌上问道“这会子怎么来了”
莫清源拱手道“弟子已搬到新住处,特来告知师父。”
就这
沈兆风摆摆手“住得舒服就成,不必特意跑一趟。”
莫清源又将手里食盒放在桌子上,便掀开盖子边道“弟子做了些吃食,不知合不合师父的胃口。”
沈兆风刚想说“不”,那食物香气便氤氤氲氲往鼻子里钻,勾得肚里馋虫往外爬。
“好香。”沈兆风往食盒里看去,东西倒是不多,仅有一碗鸭血汤和两块点心。
“师父昨夜失了血,弟子内疚不已,想着给师父补补身子。”
啧,不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沈兆风咳一声“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往后切莫要自封经脉了,宗训有言堵不如疏,凡事通则利,不通则弊。你可记住了”
莫清源点点头,垂手立在旁边不动。
沈兆风拿勺子抿一口鸭血汤
这也太香了吧
简直比胡同口老字号做得还地道
“师父”莫清源小心翼翼看着她,问道“味道如何”
沈兆风点点头“不错得很。先前倒不知你有这等手艺。”
莫清源兴奋道“那我以后天天做给师父吃”
沈兆风还没开口,门外侍子便矮声道“禀少主,六颐宗少宗主刚送了信来。”
沈兆风倒是不怕他们看见反正看也看不懂。
于是将信抖开,里头写道
“沈兆风
又想起一件事。
you爸爸好像死得也挺早。
但我忘了是怎么死的了。
隐约记得是仇杀
忘了。
总之你自己小心点,估计你们正虚宗惹的人不少。
别怪我记性差,谁会记得炮灰路人甲这么多细节。
希望人别死在六颐宗门口”
沈兆风叹口气,将信扔进香炉里。
莫清源看着炉子里逐渐焦黑的信纸,突然想到筑基场里弟子嚼舌根时说的话。
他们说,少主对六颐宗少宗主痴心一片,在正虚殿闹了一场,竟要退了与辜师叔从小定下的婚事。
莫清源抿了抿唇,默然垂手立着,眼睛看向正大快朵颐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