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培听后变了一下脸色,但仍保持着平静,他眼睛转了转,嗓音依然能听出突如其来的事故带来的一丝慌乱“阿青,我有点事,你走先好不好”既无心去探究夏青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也顾不上与夏青说些什么,转头冲沙发上的人道“阿贵,送送她。”便转身离去,急切地和阿成讨论什么。
夏青为难地看着鲁德培已经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终是不得已回身看向从沙发上起身走进自己的华港生。
华港生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走,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走吧。”他内心有些焦急,若是夏青在此发作情绪,只怕假身份会暴露。
夏青也不想跟他在这里吵起来,不情不愿地和他走出屋内。
阿萍迅速地看向林莲好,叶成贵一走林莲好恐怕也不愿意多待在这里,自己今天的任务也要到此为止了,她抬手看一眼表,还有一刻钟就是自己的场,便笑着称自己要上台了,在座的人起哄着说要捧场,不论真心假意,她微笑着感谢,离开前也不忘劝林莲好早些回家。从包间内只身走出,忍不住回头看向门口,叶成贵和年轻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这一幕仿若在她的人生记忆中定了格,许多年后阿萍仍是记得这一晚,那是她与这个年轻男子最后的交集。
红色跑车在路上飞驰,车内两人一路无言。有时车的速度太快,夏青的手不自觉地拉着把手,华港生眼睛瞥到,主动降低速度,他对她的照顾早就融入到他的习惯中。可惜夏青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她满脑子还都是刚才的一幕,这个想法令她气愤不已,她一路都在等着华港生给她一个解释。
但华港生并未开口,待车子停稳在路旁,夏青道“你就没话对我讲”
华港生略一沉吟,“我同你说实话,juian,他不是好人,你不要接近他。”
又是相同的话,夏青听了只有冷笑,“那你呢你为什么接近那个舞女”
水仙华港生眨眨眼,夏青在疑惑水仙“她不是舞女,她在夜总会唱歌。”
夏青只当华港生在无力辩解,一声轻笑。
“有什么分别啊我亲眼看见你们抽同一只烟,喝同一杯酒,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是什么吗”
果然被她撞见了,华港生低头,不知该作何解释,这事本不需要有太多理由,但他的确要为自己和水仙辩解,因为这事与夏青所想的龌龊根本不一样,但怎么不一样,他说不出口。
夏青直视着他,厌恶道“我觉得很作呕啊。”
这几乎立刻激怒了华港生,“我知,我现在做什么你也看不顺眼你出入坐靓车,专人接送行,我做乜你会觉得顺眼”华港生暗指鲁德培,他一直觉得夏青的离开,是因为鲁德培的介入。
“你讲到哪边去了我是为你好啊,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啊”夏青最怕华港生因为这个耿耿于怀,鲁德培是个催化剂,而不是导火索。
华港生说不出话来,卧底以来的苦闷在心中发酵,两人明明都是在考虑为对方着想,可偏偏事与愿违,落得个彼此几乎是陌生人的结局。
“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是你自己自甘堕落。”
这话说得毫不犹豫,夏青才不会承认这段感情的撕裂是因为自己,她认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什么,华港生有错,鲁德培有错,自己是最问心无愧的。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做,这一系列的复杂变故也根本由不得她。
他转头看着夏青,眼中的厌恶与曾经的柔情有着天壤之别,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