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封牛皮纸袋放在自己的枕边。
这梦再现了今天的情境,不过这梦的后半段与现实已经完全不同。鲁德培听了自己的一番话,只是劝自己不要太辛苦,就主动给他放了假,叫他回家休息。而他进出公司之时,外面下了小雨。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他近乎郁闷地拿起这纸袋端详,心想这估计是自己噩梦的根源。如此认定,便把它扔在床头柜,躺下后仍觉不妥,起身拉开抽屉,把纸袋放在最深处,看到同袖珍相机一起,心中更觉烦闷,干脆走到储物柜,把纸袋和相机全部丢了进去。
似乎眼不见为净。
华港生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他从回到家,直到无意睡着,都在考虑窃听器的事情。他不能用对方的信任去伤害对方,他做不到,尽管鲁德培是那么可恨。
他想起鲁德培提起夏青时无所谓的笑,既生气又心酸。他所重视之物之人,在鲁德培那边全都不值得珍视。他待他如此好,却也间接伤害了他。
他究竟是不是个有心之人这份友谊他不想失去,可是他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真心,不过至少他自己,对待鲁德培已经是仁至义尽。
如果再有些确凿证据,那么收网的日子想来也不远了。
他抿住嘴,关上灯翻身睡觉。似乎不去想,这一天也不会到来。说逃避也好,说自欺欺人也罢,在安全区内太过安逸,安逸到麻木,已然不在意大厦崩塌的可能性和后果。
不远处的别墅区,一幢别墅的灯还在亮着。
屋中的主人已经换上睡衣,手里拿着一本英文原版的自深深处他今日看这书看入了迷,不过此刻他也有些疲倦了,摘下眼镜,食指和拇指揉捏着眼角。书本随着放下的幅度而翻动了几页,停留在了一页。
“碰上你,对我是危险的,而在那个特定时候碰上你,对我则成了致命。”
他睁开眼,这句话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