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尘加尾气挡住了视线,亦俏只听见很大一声“砰”急刹车声,然后,一声巨响。
她赶紧追上去,只见出租车撞上电线杆正在冒烟,而草帽怪人一脚上车头,俯身从碎成蜘蛛网的挡风玻璃上拿起一块板砖,啊不仔细瞧,是一块锡纸包的总统黄油。
o 啊
草帽怪人垫了垫手中的黄油,牵起嘴角,赞道“好家伙冻得真瓷实。”
说完他跳下车,对瞪大眼珠子的壮汉说“打开后备箱。”
壮汉连连点头,按下后备箱锁。
然后,草帽怪人冷冷的瞟了一眼副驾,白领男吓得又往下缩了缩。
草帽怪人取出行李,后备箱关闭一刻,二手捷达脱兔一般蹿了出去,瞬间没影了。
行李箱慢慢滑到亦俏跟前,草帽怪人摘掉破草帽,那一刻,亦俏双手捂上嘴,张大双眼,假睫毛根根分明的绽开。
她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这张脸。
眉眼口鼻都好似用极细的毫,屏息静气好好的勾描,即使被烈日炎炎晒黑,仍掩不住跃然的鲜明。
尤其那双眼睛,亦俏记得十年前,那个异常寒冷的大雪夜,第一次与他四目相对,如同被带着雪碴的大风刮过眼球,晃眼,刺痛,不敢直视。
此刻,亦俏有些恍惚,十年前的相遇在眼前闪现,恍若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