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行得很快,赵晋下了车,快步走入家门。
清溪宅院管事是新提拔上来的,此时正立在门前等着回话,一见赵晋,就上前笑道“爷,适才衙门严大人命人送了四个姑娘过来,请示了太太,命先把姑娘们安置在玲珑馆。让小人候着您听您示下,问问您的意思,看要不要排个次序分置在后园空着的几个院子里。”
赵晋苦笑了下,“太太人呢”
管事笑道“太太和小姐歇下了,太太说了,若是爷晚上回来,想挑哪个姑娘伺候,叫小人们不必去回她,全凭您吩咐就是。”
赵晋瞧管事一脸笑,真不知他怎么笑得出来。陈柔说的这是好话吗一副体贴大度的模样,还特地嘱咐“不用回她”,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明明就醋了,在意得不得了,偏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给谁看呐
赵晋摆摆手,“你下去吧。”
他去了内园,上院黑压压一片,连灯火都没点,她一向睡得迟,要在灯下做绣活,若是碰巧他有事外出迟归,她还会叫人温着汤水,等他回来饮。
今儿她睡得这样早,他心里明白,这定然是生气了。
他跟守门婆子比个嘘声的手势,走到门前笑嘻嘻一推。没推开。
他站在门前,扬唇笑起来,“金凤,是我。”
柔儿可以发脾气不开门,金凤可不敢违逆他的令。
隔壁一个姓王的乳母端着热水步出来,笑道“爷,今儿金凤姑娘告假,有事回一趟家。太太说跟前不必留人,婢子们都下去了。”
赵晋木着脸点点头,负手立在那,高大的身影挺拔如山。等乳娘走远了,他才重新贴近门前,笑嘻嘻哄道“柔儿,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里头毫无动静,柔儿干脆装睡不理他。
赵晋回头瞧见适才那乳娘又踅身走回来,眼瞧就到跟前了,他手上用了几成蛮劲儿,一掌推断门闩,撩帘走了进去。
柔儿坐在床头,诧异地望着他大摇大摆的进来,赵晋径往床里去,拨开帘子掀开被把她揪过来,“发的是什么脾气不是挺大度的,直接替爷把人都收了”
柔儿想往床里逃,被他按在边上儿,在后扣着她,“跑什么呀今儿爷不要那几个美人,就要太太你服侍,你这么贤惠宽容,不会不肯吧夫为妻纲,这可是你的本分。”
柔儿被他钳制得不能动弹,伏在锦被上做着无谓的挣扎,“您有新人伺候,还来我这人老珠黄的人的屋子里干嘛您别乱来,我今儿不舒服。”
赵晋咬着牙把她颈后的系带拽开,将水粉色绸子兜衣扯下来团成一团丢在地上,俯下身蹭着她鬓边儿,“犟东西,还嘴硬呐醋了就醋了,有什么不敢认的爷知道,你不自在,心里头委屈,知道你爱惨了爷,受不得爷跟旁人。”
柔儿眼底蒙上一层水汽,怕给他瞧见,睫毛覆下来遮住幽怨的情绪,她咬着锦被,半晌才道“才没有这有什么,迟早都要有的,我能看开,也能做个贤惠正室”
赵晋一手反剪着她两手,一手撩着她鬓发,“真的没醋啊”
柔儿抿唇点头,“嗯。”
“小样儿。”他笑了下,挥开她鬓边那只手,一掌打在她臀上。
“到底醋了没”
柔儿猛地张开眼睛,又是羞臊又是火辣辣的疼,他、他怎么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