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不是来跟你翻旧账的。”陵颂之突然恶狠狠地咬住了敬池的耳垂,嗓音粗哑,不像之前那么平稳,像在压抑着发泄,“小池,是你召唤我来,你需要我。”
单薄的背脊压在沙发上,敬池衣衫被陵颂之扯得凌乱,被迫仰躺在床上的画面很是诡异。
他的上方压根没有人。
“除了做爱。”敬池闭着眼睛压下身体的热,“我不需要你。”
“你可真敢说。”
敬池感觉耳垂被纳入了一片冰凉寒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却渐渐沉了下去,缓缓睁开了眼瞪着白色的屋顶。
压在他身上的陵颂之骤然消失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敬池一个人。敬池无法感应到陵颂之的存在,但他知道,陵颂之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
陵颂之掩去声息藏匿在某个角落,血红的眼珠一刻不眨地盯着敬池。
其中一个人突然消失,导致这既说不上冲突,也说不上对峙。敬池从沙发上起身,路过冰箱时听见了声沉沉的叹息。
敬池嘁了声。
陵颂之不愿翻旧账,他偏要同他翻旧账
江城连续高温了半个月,突然下了场滂沱大雨,阴沉的积云里闷雷滚滚。
大概没人会想不通会在这个时候出门,雨声渐歇时已经薄暮,树叶被雨滴打落了一地,微凉的风卷过竟然带起几分萧瑟。
苍穹逐渐被黑暗吞没,悉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色大伞从树下滑过,溅起些水花速度也不停。
“池池池池”电话那头胡泱扯着嗓子,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你特么再不来我就要凉了”
敬池啪地一下从水滩上踩过,破洞裤上的两条缝儿遮不住裸露的两只膝盖“芜湖,不是说我打扰你起飞了么”
胡泱“你非要在这个关头跟我呛嘴”他从鼻间哼出一声,结果突然呛住,在那边差点把肺都咳出来,再开口时嗓子有些哑,“我凉倒无所谓,况且愈那混账的儿子也在。”
与此同时,他身边有道功力十足的嗓子敞开了叫“妈妈妈妈救救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了,”敬池态度立即变了,“给我两分钟,马上来。”
胡泱“你妈的。”合该就是他受罪
胡泱咬牙启齿地回头看了眼躲在他背后的况鹤,口腔里血腥味儿蔓延,原本干净的衣服被血腥染成猩红,垂在身侧的指尖也在滴滴答答滴血。
窗外突然炸起一道雷,噼啪的声音激起一道差点掀翻房顶的尖叫,房间气氛瞬间紧绷得逼迫人心。
胡泱闷疼的心脏受不了这个,没被外面暴走的厉鬼取走小命,差点被这声尖叫给当场送走“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母”
况鹤颤抖着说“我我我我也不想的啊啊啊啊这、她太几把吓人了吧”
谁知道随便找个地方睡觉都他妈能撞鬼啊啊啊啊
半个小时前,况鹤好不容易按照导航找到一家酒店,等电梯时有个女人也来开房。
那是个长发披肩看起来特别温婉的一个女人,出于男性的本能以及对长相漂亮女士视线不自觉的追逐,况鹤多看了她一眼。
况鹤发誓就真的只有那么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出了事,还没到四楼这女人脸突然就烂了,头都要掉了,只剩下一点皮连着,猝不及防地就朝他扑过来。
要不是他颈后突然跳出个小纸人替他挡了一劫,他当场就得死
胡泱捂住口鼻闷咳着转了回去,在门外女鬼尖利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