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陵颂之分出一缕神识附到了这位姜队身上,大部分还停留在敬池体内。
若不是敬池观察细微,还真看不出来。
“不是,”敬池细细看着这张找不出与陵颂之那张脸任何相似点的脸,坦坦荡荡地说“那得看我对他感不感性趣。”
陵颂之连手指骨节都泛起白。
“轻点。”敬池轻轻皱起眉道,毫无悔改之意,试着动了动手腕。
即使陵颂之只分出一小部分神识附身,敬池也没法抽出来,于是他抬高下颔看着透过姜则的眼深深看着陵颂之,莫名其妙地说“人果然会变,小时候那么乖那么听话的小东西,长大了怎么这么狠,你说对吧,前夫”
敬池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尤其意味深长,只有陵颂之一人能看见。陈谷子烂麻子的事了,提起来真他妈得劲儿。
下一秒他果然看到陵颂之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手腕上被压迫的力道越来越大。
敬池的背被迫贴到了冰凉的墙上。
“我说过我不提以前,小池。”陵颂之一字一顿地说,含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抬手揭掉敬池故意拿来挡脸的帽檐,冰凉的黑雾紧紧贴着润红的唇瓣,轻声警告“你最好也不要提。”
“你知道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可以对你做出任何事。”
以及作为一个努力装成正常人的疯子。
敬池在心里默默补充。
明明陵颂之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却不知为何一直克制,除了出格地钳住他的手腕之外,其余地方碰也不碰。
敬池对陵颂之微微一笑,指尖勾过陵颂之手里的帽子,突然深吸了口气,气沉丹田“警察叔叔,你们老大耍流氓了要强奸人了救命”
这句话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不知道从哪儿呼啦一下钻出好几个警察“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让我来评评理”
陵颂之“”
胡泱对敬池的骚操作目瞪狗呆好家伙,我他妈直接一个好家伙。
敬池晃了晃生疼的手腕,略微凌乱的发丝搭在额间,直直地看向那些警察,说话时嘴角边的黑雾甚至差点钻进口腔“快把你们姜队带走。”
这些警察看不见缠绕着敬池的黑雾,也看不到他们“姜队”这会儿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不愉快的浓郁黑雾,几乎要包裹了他们两人。
只能看到敬池没被遮挡绮丽得雌雄莫辨的脸,都愣住了。
倒是胡泱退了几大步,就差跳出门了。
惹不起惹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陵颂之松开了敬池,脸色沉郁,斜着看了眼这些小警察。
敬池揉着发红的手腕不再皮,收起顾盼之间撩人的风情正经脸色,问披着姜则的皮的陵颂之“刚才他们叫他上来看什么”
“他”当然指的是陵颂之鸠占鹊巢的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
陵颂之很快就收敛了余怒,道“阴牌。”
“阴牌”敬池霎时皱起眉,回头看了眼胡泱,才说“在哪儿给我看看。”
胡泱走了进来,默默地去这套房子里看了一圈。
阴牌就放在桌上。
除了这三个人,在座的其余人都是无神论者,满身正气罡风,在看到阴牌的一瞬间觉得惊奇,就随手搁边上了。
阴牌用尸油和死人的骨灰做成,传闻请阴牌可以满足某种隐秘的欲望,比如桃花、财,或者报仇。
这玩意儿这么邪,两个小姑娘竟然敢往家里带,还敢养。
敬池垂眸将阴牌拿了起来,随手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