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树“闭嘴。”
不怪陈樾,开班会的时候他坐最后一排,几个女生在最前排,他只瞥见了两三只后脑勺。
陈樾说“没注意看。”
杨谦说“你下次认真看她一眼。”
陈樾没回应,心算着徐文礼坐几秒了能起开。
还想着,徐文礼觉得他闷葫芦无趣,起身溜去杨谦身边,问“是孟昀漂亮,还是陈樾帅”
陈樾说“我不帅,何嘉树帅。”
何嘉树玩笑“承让承让。”
杨谦却认真想了一下,说“跟何嘉树相配的漂亮。”
徐文礼瞪大眼睛“这么漂亮住哪栋楼我去看看。”
何嘉树说“你变态吧”
那天下午,院系发教科书,男生们住一处,很快各自领完。还剩三个女生的书堆在杨谦这儿。
陈樾一人在宿舍上网,座机响了。
是杨谦打来的“就你一个在宿舍”
陈樾说“何嘉树跟李斯齐去超市了。”
杨谦说“我在宿舍楼下。”
陈樾“”
杨谦说,他联系了女生宿舍,准备去给她们送书,但临时接到班主任电话,要去传达军训通知。
陈樾懂了,说“我去送。”
杨谦道“那三摞书很重,你去隔壁或对门找个人跟你一起搬。”
陈樾说“好。”
他放下电话,回头看那三摞教材,一摞大概十几本,分量不轻。在敲人宿舍门向人求助和独自搬运之间,他从容选择了后者。
他一手拎一捆,双手再合抱一捆,顺利出了宿舍。下楼的时候,甚至有点儿佩服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事,要是找人帮忙,就太矫情了。
然而,女生宿舍楼在八百米外。
八月,烈日当空。
这任务没有陈樾想象的那么轻松。很快,手指麻木了;接着,手臂没知觉了。
为了分心,他开始默背元素周期表。背了几个循环,背到ir铱的时候,他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后背湿了,额上也出了细汗。他想,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孟昀站在楼前等他,远远看见了,跑上前来帮忙。
陈樾脸都晒红了,说“不用。”
但孟昀不由分说把他胸前抱着的那摞书拿下来,他双手臂上顿时出现两道对称的红印。
孟昀见了,说“很重吧”
陈樾说“还行。”
到了楼前,陈樾问“男生能进吗”据他判断,这书孟昀一人搬不上去。
孟昀说“应该不能进,你放这儿吧,我自己想办法。”
陈樾很较真地问了一句“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孟昀一时无言以对,过了三秒,说“同学,这是一句客套话。”
陈樾没接茬,很坚持“太重了,你搬不动。”
孟昀也固执已见,朝他伸手,说“给我吧,我行的。”
陈樾觉得这女生有点不自量力,但他觉得再费口舌也是死循环,于是递给她一摞。
孟昀拎着两摞书,这下明显感受到了书的重量,两只手各拎一摞,有些困难地双手合抱。陈樾思考一秒,将第三摞放在她手中,松了力,但没松手;孟昀撑不住,整个人一沉,陈樾迅速将书提起,果断下了判决,说“你搬不动。”
孟昀服气了,找楼管阿姨说了下情况,阿姨放行了。两人进了电梯,陈樾盯着红色的楼层数字看,目不转睛。
孟昀瞥了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