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呼吸呢”,他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质问太宰治,“为什么想要放弃生命呢”
在他人看来无法理喻的事,落在本人身上,却是无法言喻的、真实的痛苦。
一定是煎熬了太久,才渴望着寻求解脱。
雨宫翠并未被对方的漠然态度激怒,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把“太宰治的心理治疗”这件事黑体加粗,提到了最紧要的位置。
“我会开解他的,太宰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以敦现在的状态,恐怕没办法好好完成任务,更遑论从中学到什么。只是一个星期而已,假期结束,我保证他会理解您的苦心。”
转椅上的青年紧紧盯着他,嘴角噙着风一吹既散的浅笑,态度暧昧难明,说不清是同意还是否认。
“你”在斟酌之后,太宰治像是品出了什么趣味一样,慢慢地开了口。
“为什么不生气”
雨宫翠“啊”
“很奇怪。”
用裹着绷带的手掌托着下巴,鸢色的眼睛一闪一闪。先前所感受到的那种无名的奇妙心情再一次卷土重来,让青年少有地提起了兴致。
“你很喜欢中岛敦吧刚刚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大喊大叫着批评我毫无人性,最次也会目露厌恶之色,冷冰冰地说一声知道了,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所以我有些奇怪,雨宫,为什么不生气”
您还真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同时又很有经验的,被嫌弃专业户啊。
雨宫翠一时失去了表情。
这,他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