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洛秋时脸色顿时有些不好,她说
“周姐姐的性子越发大了。”
竟在正院就直接撂脸色离开。
刘氏听到现在,轻挑了下眉梢,她多看了一眼洛侧妃,有些想不通她为何要帮徐氏一把。
在洛秋时继续上眼药水之前,她起身行了一礼,轻声说
“王妃,依妾身看,侧妃姐姐的话不无道理。”
她忽地转了个话头,说“每年寒冬,东宫都会举办梅花宴,如今寒梅初放,相必东宫也快欲有消息。”
“如今因徐氏,府上恐惹了圣上不满,届时王妃遇到其余府上几位王妃”
说到这里,刘氏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可话中之意却明显。
如今长成的几位皇子皆互相不对付,如今有这个机会,其余几位王妃必不会放过挤兑王妃的机会,虽不至于有什么,但总归届时会丢些颜面。
庄宜穗脸色一沉,她冷眼扫过洛秋时
“此事不必再议。”
待彻底散了请安,刘氏刚出了正院,忽地前方洛秋时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扫了她一眼
“本妃倒不知,刘妹妹竟和周姐姐关系那般好。”
好到周韫明明不在场,她竟还在替周韫说话。
刘氏娇憨歪头笑了笑,低服身子“侧妃姐姐脾性好,妾身喜欢和侧妃姐姐来往。”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叫洛秋时直接拧起眉。
周韫脾性好
刘氏莫不是眼瞎了
刘氏瞧见她的神色,低敛了敛眸,却不欲和她多说。
待傍晚时,傅昀回府,他在刑部时,就得知了圣上赐旨,半日而过,他脸上倒是平静,叫人看不出他是何想法。
路经后花园,他步子一转,没去前院,而是去了锦和苑。
通报声刚响,周韫就恹恹地耷拉下眼皮,抿着唇起身行礼,心中有些不想搭理他。
傅昀一顿,左右打量她一番,弯腰扶起她,低声平静
“作甚这副模样”
周韫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她侧过头,轻哼“爷真不知晓”
傅昀沉默下来,周韫倏地红了眸子,委屈生了一簇又一簇,她伸手去推他
“爷别碰我”
她如何也推不开他,除了心中骂他无赖,甚都做不了,有些憋屈地说
“爷明知她昨日那番作态为甚,结果却只是轻拿轻放。”
傅昀有些无奈,拉住她往内室走,不管她的细微挣扎,有些头疼道
“你性子稍敛些,可行”
周韫瞪大眸子,啐了他一声
“爷第一日识我”
说罢,她用力抽出手,一时不稳,跌在软榻上,衣摆随动作滑动,脚踝上那串赤红的玛瑙珠子漏了出来。
傅昀眸色稍动,他低了低身子,伸手攥住她脚踝,细细抚过那串珠子,哑声
“戴上了”
细细微微的动作,有些酥痒,窜上后背,泛起一阵嫣红,周韫有心怀疑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却依旧有些恼羞成怒
“怎得爷送于妾身,不就是想让妾身戴上”
顿了半晌,周韫换了姿势侧躺着,耷拉着眸眼,低声细说
“她如今不过一介侍妾,一人独居鸣碎院,未免有些不妥。”
她没明确说谁,但傅昀知晓,他拨弄着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