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知瑞怎么看都不是他的款,对于佟博文的重口来说也太素了,而且她一看就是学习至上,在费朗跟许知瑞有限的交流中,百分之八十都是和学习有关的内容,一说和学习无关的内容基本就没有回音了。
“女儿”这词佟博文说不出口,只言简意赅“咳我爹怀疑许知瑞是他流落在外的一颗受精卵。”
“”费朗盯着佟博文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反应了几秒,电视剧八点档最爱用头发亲子鉴定了,不难联想,可这还不如喜欢许知瑞呢。
费朗问“那你自己怎么不去拿呢”
佟博文第一反应,“我有病啊,冲过去抓她一根头发”
“那我冲过去抓她头发就正常了”费朗有些松动,但还是觉得他逻辑有问题。
“你们一个班的啊,你可以趁乱抓下来嘛,反正保密就行,随便你怎么抓。”佟博文看了一眼已经进入思考的费朗,便知道有戏,瞄了眼表甩下一句“短信联系”。
自己想了十几天的事儿终于把包袱甩到别人身上,佟博文突然有点轻松,他知道费朗一向靠谱。
“”费朗静坐了一会,有点懵,索性扔了筷子不吃了,这破饭咽都咽不下去。
费朗下午的英语复习基本没听,眼神直往许知瑞那儿飞,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不成熟的小计划。
铃声响起,桌椅“吱呀”的声音响起。下一节是自习课,费朗拿着英语书跑到白雪那儿,“班长,我英语有几个知识点不懂,想请教一下许知瑞,你去跟胡波坐一会可以吗”
白雪撅了下嘴,捧起书走了,还交待他别把桌上弄乱了。
许知瑞看着又坐在她旁边的费朗有点不知所措。这几天因为成绩回到第八名被许郁龄在家里批评得厉害,过得很压抑,但看到费朗心跳突然加快,她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问“哪道题不会啊”
她接过费朗的习题册,写得满满的,还有红笔备注的知识点,虽然字迹仍是凌乱潦草,但比之前用功好多,许知瑞有些惊喜,想到早上他的疲态又涌起心疼。
费朗随手指了一题“唔,这个第8题。”
许知瑞用了05秒扫了那题,脸都黑了“介词后面跟的动词加个g你不会这是初一的语法。”
“”费朗又用手指了下第二十题,这题他看到胡波也错了。
许知瑞拿出铅笔给他画了两个圈,讲了起来。费朗假装认真听,眼睛都没看题,只盯着她的侧脸一阵盘算,看铺垫的差不多了,抬头对空气虚晃了两下手,“有蛾子”
在他印象里,女生都怕飞虫,田蜜就是。
可许知瑞不是,瓦房陋巷中长大的姑娘,蛾子就是邻居。
许知瑞不为所动,眨眼频率都没变,继续讲题,看费朗手在动,离得远了点,怕他听不清还提高了音量。
她不怕蛾子,自有怕蛾子的,前桌谢加印嫌弃地站了一起来,把窗户打开,焦急地对费朗说“费朗把蛾子弄走。”
费朗“”
晚秋的风从窗缝蹿入,把昏沉沉打瞌睡的同学们吹了个半醒,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许知瑞挨着窗,凉风将她齐耳的发丝拂起。
费朗本想趁着许知瑞害怕蛾子挣扎的时候揪根头发下来,但计划赶不上许知瑞的不变化,她根本不害怕甚至听到蛾子就跟没听到似的。
他的第二个计划是“你看,飞机,”然后趁着她看窗外揪一根下来,看来也不太可能行得通了,她讲的那么认真,估计眼睛都不会抬一下。
而这一刻,那根基因就在面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