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是指被书页划开了一道口，鲜红的血珠正往外渗。
这只是小伤，本来他很快就能调整过来，不足以让他失态，可他这细微的异样被身后的注到了。
指尖传来湿濡的触感，他的指被含住了，而对方用舌尖舔过他的伤口，让他一阵颤栗。
“你”
卜楚的没说完，指尖被松开了，可随后那温热的气息笼罩上了他的颈脖。
他仿佛潜识里对游戏里各个副本的那些事情，对那些触感都还记得，记忆犹新，本能的就给出了反应，力气卸了下，跟被猛兽叼住后颈的猎物一样，只能颤抖。
“我知道楚楚喜欢痛。”
“我不呜”
安缪在他颈侧咬了一口，直接打断了他的。
不知是隔久还是身体变敏感了，只是这么一下就让他感觉头晕目眩，血液沸腾，心跳快得像是撞破他的胸膛。
“不用担心，”安缪道，“我会在你身上印很多，很多好看的花的。”
“你”
卜楚下识的推拒，结果还没怎么用力，安缪居然就停了下来。
“你若是不愿，我可以放。”
“我爱你，所以想跟你亲近，我之前说了不会放你走，可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是个什么看法，”他道，“类的情感复杂了。”
卜楚是他的执念，他是绝对不会放的，也明白卜楚之前对他产生感情，是建立在一个虚假的基础之上，到现在历了这么多，他再能计算，这会儿也算不清楚。
卜楚顿了一下，忽然转身，对着安缪的脖咬了下，他的这动作突然，安缪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有些错楞，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安缪没有痛觉，而他咬下这一口，说不上来是什么口感，也没有任何味道。
随后卜楚松了口，说“就是想咬你。”
“都不让我说一句完整的。”
“我知道我的态度可能表现得不鲜明，可我带你回来，并不是想随波逐流，或者是报答你救命之恩。”
卜楚拍了拍安缪的脸“懂”
噢，到了这会儿，他找回了当初面对缪时的感觉了。
没有清楚的表示出来，不表没有。
他是没想到像是安缪这样的，甚至不是的“妖怪”也会有这种顾虑，还怪新鲜的。
既然他把安缪带了回来，那就是打算一过，安缪没打算放开他，他也没打算让这事就这么过了，成为生中不知是否算是波澜壮阔的小小段插曲，恢复到常的生活，不温不火的继续活着。
安缪看了卜楚一会儿，抬摸了摸颈脖上的齿印，这当然也是他模拟出来的，他想留就留，不想留的卜楚不可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他轻笑一声“咬这算什么本事。”
卜楚听懂了，但他宁愿自己没听懂。
为什么节奏转变得这么快，不是说好了谈心的吗，该敞开的是心扉，不是衣服。
本来这凑上来是个什么心思他就很清楚，怕是逃不掉挨一顿。
他不动声色转过身把膝上的书合上，把它放回书房，结果安缪像是早知道他在想什么。
卜楚眼睁睁的看一条足肢从自己身后探出，伸出来老长，卷那本书就扔进了远处的书房里。
讲道理，虽然安缪不是，但自从他跟着卜楚回了，论从外表还是从言行举止都从未表露过他非的身份，这是第一回，让卜楚看了心里发慌，隐隐有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