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颤栗。
“我怕那天我在天台上看见你,却没过去我怕我转身离开。”
顾念怔住。
骆修的声音再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淡然,他像个被吓到的恐惧又愤怒无力的孩子,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怀里差点失去的珍宝。
骆修用力地阖了阖眼,声音低得沉哑涩然“想到那种可能性”
“没有那种可能。”
顾念终于回神,她毫不犹豫地打断骆修的话。
顾念从他怀里挣出,胳膊顶着豆豆袋支起上身,她无比认真地看着骆修,重复了一遍。
“没有那种可能――不要用那种没可能的可能性折磨自己。是你拉住了我,这是既定的事实。”
骆修眼角微红,他最习惯的温和笑意,此时却变得难过而不安“我拉住你了么。”
“嗯,是你拉住了我,只有你拉住了我。”顾念伏下去,重新抱住了骆修,她声音轻和安抚,“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为这件事自责的就是你――是你把我的人生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
“”
时间安静淌过。
感觉到骆修的情绪在一点点平静下去,顾念也终于放下了高提的那颗心。
她偎在他怀里,等到他的呼吸变得轻和下来,顾念才重新开口,半是玩笑地问“这件事我明明瞒得很辛苦了,连林南天和我妈都不知道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骆修轻叹“围巾。”
“围巾什么围”顾念在头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惊愕问,“我当初寄给你的那条围巾里的卡片”
“嗯。”
“你竟然还留着,失策了,”顾念趴回去,声音拖得轻懒,“那就是你今天下午说要给我看的,你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啊”
“是。”
顾念失望地咕哝了声“枉我像冲战斗澡似的,着急忙慌就出来了,结果竟然就只是那条围巾。”
“”
沉默之后,骆修压下眼帘,低声问“就只是”
“对啊。”
“不是学了三个月才学会、好不容易才织出来的”
“你怎么知――啊,养鹅10是吧这个潜在叛徒。”顾念憋了憋,“就算学了三个月,它也算不上最珍贵。”
“对我来说,是。”
顾念不服气地仰了仰头“对你来说它就是最珍贵了,那我呢,我还不如一条围巾吗”
骆修“它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顾念“我知道啊。”
骆修“如果你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我,那你就是了。”
顾念“送就――”
顾念的声音险险停在最后一线。
几秒后,她面无表情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你又给我挖坑。”
骆修淡淡一笑,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是在顺着你的意思么。”
“我什么意思”
“跟我胡闹,让我忘了这件事”
“”
顾念一噎,那点突然被戳破的心虚情绪差点没按下去把她暴露出来。
她摒了口气,“你,你都没提了,我干吗还要刻意逗你啊。”
骆修眼角微垂,似温柔“让我猜”
顾念立刻后悔了“不不不你别猜了,我不好奇――”
“因为你怕我想起来,是谁逼得你走上那个天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