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陡峭的石头隐忍，竟然也可以干脆松了手，跳到下面的江水里。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连活着的人间炼狱都不怕，难道还怕在河水里挣扎求生吗

    在帝都附近的某一个小旅店里。

    胡含将药和水喂给姐姐胡悦。胡悦前两天易感期陡然爆发，胡含找了许久才给她找到药物。

    原本他做好了胡悦忍受不下去，就给她寻找aha的准备，可胡悦却硬生生的忍下来了。

    “辛苦了。”胡含抱住姐姐瘦弱的肩膀。

    胡悦却摇头笑了，“不辛苦。陆哥在我流产那天问过我”

    胡悦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但声音咬字确很清楚，“他问我，留不留孩子”

    “我说不留。然后他和我耳语说了一句话，他说，能报仇的，只有我自己。”

    “所以你后来和陆哥演戏，连我都骗过去了。”

    胡悦笑了，“就是因为那场戏，我才明白，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只要我站起来，有往前走的勇气，那些污点，耻辱都是能让我变得更加强大的养分。”

    “你看陆哥，他还带着咱们往前走呢”

    胡含眨眨眼，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网络电视里的陆白，冷静且强大，分明现在人不在自己身边，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在用自己的方式教会他们，如何靠着自己，堂堂正正的从泥地里爬出来。

    而其他人也显然是这样的想法。

    这个实验，虽然坎坷，中间有各种难堪和绝望。但是最终军方还是达成了他们的目标。

    而大众对oga的标签化和物质化，虽然没有立刻摘下来，但也因为陆白而变得松动。想必假以时日，等那些同样挣扎在困难中的oga能够凭借自己站出来，那oa的平权，也就彻底达到了。

    当然，这里面也仍旧需要oga协会和上面的不断地引导。但总归是开了个好头。

    实验最终还是在大众的提一下提前终止了。

    陆白作为最后一个离开的实验对象，是被楚燃带队亲自接回去了。

    走出牢房，陆白站在特殊监狱的大门前，外面阳光里站着的，就是楚燃。

    陆白抬起脚，走到楚燃面前。

    楚燃张开手，把他抱在怀里，用力的拥抱他。

    陆白轻轻笑了，“学长，我回来了。”

    楚燃的声音格外温柔，“欢迎回来。”

    这是只有楚燃和陆白才知道的秘密。学长，是陆白的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