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家里只剩了她和边叙两人。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一人握着一只玻璃杯喝水。
边叙似乎对刘彭的打扰很不满,见刘彭交代完情况还不走,掀起眼皮瞥瞥他“刘导还有话说”
刘彭`着脸上前去,在两人对面的单座沙发椅坐下“边老师,这不是您那约会邀约卡上没写具体安排嘛,我们想跟您确认确认明天的拍摄行程。”
“刘导还是有话直说比较省时间。”
刘彭握拳掩嘴咳嗽一声,先看向梁以璇“哦,是这样子,之前南芭跟节目组签过附加协议,希望梁老师有一期内容可以展现舞蹈专业水平。我们今天问了南芭的老师,说梁老师现在的状态已经可以上台,今天没上只是因为之前不确定梁老师的恢复情况,才排了其他演员的场次,是吧”
梁以璇点点头“剩下两礼拜我随时可以配合。”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怎么样”刘彭终于说到正题,“两位老师明天刚好单独约会,我们去舞蹈中心借剧场,梁老师跳一段,边老师钢伴,正正经经来场演出”
说了半天,主要还是上次没揩够边叙的油。
但今时不同往日,边叙没问出上回那句“刘导知道我一支曲子什么价吗”,想了想点点头“她同意我就没问题。”
梁以璇看了边叙一眼。
除了节目里第一次约会那天的胡闹,以前边叙看她跳舞的时候,从没正经给她当过钢伴,最多偶尔用钢琴起个调。
抛开私人感情因素,光从艺术造诣上讲,她知道,边叙给她当钢伴其实是一种屈就。
左右南芭跟节目组的附加协议早就签了,这个环节迟早得来,边叙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没忸怩,只是有一点顾虑“明天就拍,这么点时间够不够排”
边叙努努下巴“你挑现成的舞,我都行。”
这是什么,这就是顶尖艺术家的大家风范啊。刘彭感动地一拍手“那其实舞段呢两位老师也不用操心,我都选好了。”
“”
“就是今天舞蹈中心演的那场垆边”
梁以璇和边叙齐齐神色一滞。
刘彭当然不知道垆边是两人关系的开始,更不知道两人此刻陷入了什么回忆,自顾自说“梁老师最近一直跟着这剧在排练,肯定是现成能跳的,而且我问过南芭的专业老师了,说梁老师那段独舞刚好可以用钢伴版本。再说今天下午梁老师的约会素材我们也看过了,沈老师在垆边跟梁老师做了一次圆满的谈话,边老师正好来一个承上启下”
刘彭滔滔不绝地表达了节目组的完美构想,最后看了看两人“两位老师意下如何”
边叙偏头看着梁以璇。
梁以璇压根没听见刘彭说了什么,等到这一问才回过神来,默了默,轻轻点头说“好。”
次日上午十点,南芭化妆间,梁以璇独自坐在化妆镜前,拿腮红刷打着腮红。
因为别墅场地限制,不够两人合排。昨天刘彭离开后,边叙用客厅的钢琴录了版伴奏,她就拿着伴奏进了瑜伽房。
不知是不是旧情人在这种时候发挥了默契,昨晚边叙一直没来瑜伽房看她练舞,她也没问边叙练琴的进度。
直到今早她先一步出发前往舞蹈中心做妆发,都没跟边叙打照面。
反正边叙不需要她操心。
最后一步结束,妆容完整,梁以璇正侧过头察看发髻,忽然听到化妆间的门被笃笃笃敲响。
一种没来由的忐忑莫名笼上心头。
梁以璇深呼吸了一次才说“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