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空空的,除了工作上的人,没有一个看着像是朋友的。
最后还是在微信上,看见未读消息里,工作人员回复他说:好的严老师,您朋友的信息我们给您登记好了。
宋宁病急乱投医,按着那个电话打过去。
国内这会儿也是凌晨,对面接了这个电话也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依旧好脾气地问他:“唔这里是贺恒光,请问是哪位”
“那个,请问你是严老师的朋友吗”
“啊啊,算是的,是确认签售会去不去吗我去的,一定去。听你们安排,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贺恒光脑子懵懵的,没想明白为什么主办方大半夜打电话确认。
“不是的,我是严老师的护工,就是想问您一下,严老师之前有没有试过发烧然后喂不进水的情况,我想确认一下我能不能给他硬灌退烧药”
“联系医生了吗”对面的声音逐渐沉稳下来。
“让酒店联系了但是现在在国外,我估计医疗没那么快严老师的非日常用药都要问医师意见,但是我没有他的医生的电话”宋宁是真的要哭了,他非常后悔自己之前为啥没有找严总要医生的电话,他带了药,但不敢轻易给严歌续用。
“操”
“您说什么”
“没什么,严老师的主治医生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他电话。”
“姓姓刘,是四海市市医院心脏外科的主任医师。我打过网络上能找到的医院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没接。网上也没搜到他的电话。”
“你找我还真他妈找对人了。”贺恒光也被半夜惊魂了一趟,脑子醒彻底了,一着急粗口就压不下去。
他刚刚已经打算把自己擅长这个的朋友挖起来,想让对方人肉这个主治医生了,结果正好是市医院,离他租的房子不到五分钟,贺恒光边接电话边套衣服,下床的时候太着急,忘带假肢,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
“等我三分钟我待会问到了发号码到这个手机上哈,你也问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