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峥面色微变,但之后的神情却更加儒雅随和了“师弟在胡说什么”
这事不可能有证据。除了他们三人外,只有玄清宗少数高层知道真相。
奚越无权无势,师父又是秦九的父亲秦闻,更不可能有人出来主持公道更何况一切都是奚越自愿的。
裴衔玉也没证据,所以他只是猜测罢了。
他现在是玄清宗内部行二的真传弟子,向秦九宣战,对方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但孟清峥不能。
宗门首徒,有多大的权力,就要承担多少风险。
在其余真传弟子提出比斗请求时,他是不能拒绝的。
裴衔玉冷笑着扔出了手里的扇子,每一叶扇骨都成了尖锐的刀锋。
他祭出了剑。
另一边,属于季子恒的比赛还在继续。
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些伤口,但陈敬修看上去更为狼狈。
在奚越的魔鬼训练下,季子恒已经学会了不会让伤势影响自己的判断。
因此他的用剑依然很是冷静。
但对面的陈敬修却逐渐乱了步伐,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门弟子打败。
终于,在季子恒的一剑自虚空中刺来的时刻,陈敬修没忍住,连忙举起手,示意自己认输。
季子恒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时候投降,手里的剑硬生生擦着他的衣袖险而又险的划过。
谁料几乎是下一瞬,陈敬修的惊涛剑就从侧面袭来,宛如彗星袭月。
但是这一剑再怎么好看,也改变不了一件事这是偷袭。
台下骤然响起一阵嘘声
宋河长老皱眉,很是不喜“年轻人,不讲武德。”
坐在他身侧的秦闻神情冷漠,因为眼睛小如黄豆,鼻翼尖似鹰爪,显得面向刻薄。
他道“兵不厌诈。这也是策略的一种。”
好在,季子恒很快反应过来,贴着地滚了一圈,躲过这一剑。
他不再留手,招招致命。陈敬修运气真气抵挡了几次,一直到体内真气耗尽,被长剑贯穿肩膀,钉在了擂台之上。
充当裁判的长老看了眼,确定陈敬修再无还手之力,默默等待了几息,就举起手,准备宣布结果。
陈敬修的手骤然握住了剑刃,想把这剑拔出来,但除了让手掌血肉模糊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眼里全是不甘的泪光“长老我,我还能”
但输了就是输了,台下几百双眼睛看的分明。更何况一上擂台,本就少有和局,必然有一方落败。
长老叹息一声,道“季子恒,胜。”
说完,把象征着真传弟子的玉牌递到季子恒的手中,勉励道“你心性不错。往日我传授功法,你总是来的最早。不过一个月内从外宗弟子晋升为真传,的确是我没想到的。日后也定要戒骄戒躁,在修行路上砥砺前行。”
季子恒脸上绽开笑容,他下意识地回头,想去寻找台下的奚越,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踪影。
宗门内比时,是玄清宗外峰少有的对外界开放的时候。
来看戏的不仅是门派内弟子,偶尔也有散修,奚越运行敛起功法混在其间并不显眼。
在上台前,奚越甚至轻轻拍了拍季子恒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现在正在孟清峥和裴衔玉的擂台下。
裴衔玉出生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