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给您买了云记糕点的云片糕。”
“哈哈,你怎么晓得我想吃了,方才还在和秀珍说明日派人去买。”祖母贺氏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秀珍。
秀珍嬷嬷连忙笑着开口,“是呢,方才老夫人还念叨着,可见四姑娘和老夫人心有灵犀呢。”
“那是自然,祖母最疼我,我也最疼祖母了,祖母快尝尝看。”沈疏晚不疑有他,捧着糕点递到了祖母面前。
“好,祖母尝尝看啊,晚晚买的,肯定更好吃。”贺氏咬了一口,夸张的感叹了下,“也太好吃了,果然晚晚买的就不一样。”
“哈哈哈,祖母,您就会拿我寻开心。”疏晚失笑,哪里会看不出来祖母是想逗她笑,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因为那些流言而一蹶不振。
是她不孝,让父母长辈忧心了。
“晚晚笑了,祖母的晚晚就是要笑起来才好看,满京城也没有比晚晚更好看的姑娘了。”贺氏的手摩挲着她鬓间的发丝,颇为心疼,这么标致的姑娘,怎么命就这般坎坷呢
“祖母您可真会吹牛,也不怕被外人听见笑话,我才没有祖母说的这么好呢。”沈疏晚蹲到祖母面前,脑袋趴在她的膝上,在祖母这里,心里总是暖暖的,或者说,只要在沈家,她就永远都是沈家的四姑娘,是所有人都宠爱的四姑娘。
“谁说的,晚晚最好了,祖母真想晚晚在祖母身边待一辈子呢,咱们不嫁了,晚晚陪着祖母吧。”
嫁了五次,伤了五次,还不如永远留在沈家,有沈家在,就无人敢欺辱她分毫。
“好啊,日后祖母可别嫌弃我。”疏晚答应的倒快,嫁人并不是人生唯一的路。
“哈哈哈,不嫌弃不嫌弃。”
疏晚从祖母院里用了午膳才回棠花院,看了会话本子打算午歇。
才躺下没多久,睡意都还未起,听见动静,一转身,那男人坐在床沿上,黑黢黢的眸子盯着她看。
“你当真是闲,想吓死我吗”疏晚靠坐起来,睡意都没吓没了。
“晚晚,警觉性退化了不少,我都进来了还没有发现。”萧重鉴伸手去理了下她凌乱的发丝。
“大概吧,在家里待的太舒服了。”疏晚拍开他的手,自己理了下头发,“你来做什么来的这样频繁,会被人发觉。”
“听说江家有人冒犯你了”萧重鉴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小事,我当场就骂回去了。”她都没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当场报仇,心中不憋屈,很快就忘记了,要是忍着,怕是心里都装不下。
“云味楼的事应当是江家干的,这事闹大也好,皇商这么肥的差,也该换人来干了。”萧重鉴的印象里本没有江家,可有些人总喜欢自己出来作死。
“真的假的,能分我一杯羹吗”说到这事,疏晚来了兴致,那可是皇商啊,油水最肥的差事,江家还不是有个曲家帮衬,要不然也得不到这个差事。
“你呀,小财迷,一个姑娘家,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萧重鉴刮了下她的鼻尖,真是弄不懂她,沈家又不曾缺了她的吃穿,可还是自己捣鼓起了几间铺子,生意红火,这几年也攒了不少体己。
“吃喝玩乐呀,谁嫌银子多啊,”疏晚抓住他的大手,眼神渴求,“反正安排我的人接手,也是你的人嘛,摄政王府家大业大,肯定也瞧不上这点银子。”
“谁说我瞧不上的,”萧重鉴展眉笑笑,“很快就到了建兴帝掌权的时候,我这个摄政王恐怕自身难保了,多点银子也好。”
“唔,你这是什么意思”疏晚皱了皱眉,有些忧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