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铃“”
李献玉哈哈大笑。
尴尬里,于铃懂事的走了。
而李献玉促狭,没眼色再问,“真不是舍不得了”
何径寒被问烦了,开了尊口,“不是。”
顿了顿,“你有没有看到刚她走的时候”
“谁夏可还是于铃”
“”她就多余开这个口。
再点燃根烟,何径寒彻底不理李献玉了,站起来,去外面草坪散步。
倒真没多不舍,毕竟磋磨人的那些点子,是夏可自己上赶着答应的就是就是想着夏可离开时候的那个笑,心里头隐隐不安,总是让她回想起初见的时候
总感觉,有什么在掌控中的东西脱轨了。
具体何径寒说不出来,但就是
不安。
何径寒闭眼,很不安。
拿到了指定设计的宝石,又拿了资料和图纸,夏可当晚就开始思考起来。
考虑到最终是交给杜欣评价的,夏可又犯了愁。
无他,杜欣是个天才,设计风格天马行空,从中国风到哥特风,都有天价的拍卖作品,没有特别的偏好,也就谈不上从特定的风格迎合其口味。
换言之,夏可的作品不管选用哪种风格,都得好到她能力的极致才行。
回去的这个晚上,一片空白。
经典的图看了不少,没一点灵感。
第二天上班,陈星拿了一堆她和小组同事以前的黄钻设计图,都给夏可作参考。
陈星也紧张,主动给夏可放了假,让她这两天就在家好好画。
小组同事们也给夏可加油打劲,其实大家不报什么希望,但仍旧希望夏可好好发挥,万一呢是吧。
这种氛围下,夏可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
但何径寒本来就是成心的,她争取还有一线希望,不争取这个单子就会给其他组了。
想通这一点,压力又小了,只埋头作画。
第一天废了无数稿,垃圾箱里都是纸团。
画到晚上才定好宝石轮廓,仍旧缺乏设计灵感。
夏可着急,但是着急没用。
半夜两点在桌子上想趴一下,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针已经指向了三点,揉着惺忪的睡眼,和姨妈黑白遗照面面相觑,夏可的心情沉到谷底。
成长中,她就画画和设计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如果连自己的本行都干不了了,夏可会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废物。
变成了被何径寒豢养三年养废了的金丝雀。
眼睛有些酸,夏可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到阳台上去吹风。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再入行,手生了三年,放下的东西并不好捡起来。
就拿灵感来说,大学的时候一天能想样款式不带重复的,而重新工作除了啃以前的作品,真正想出来的,寥寥可数。
长叹口气,仰着头,不想哭。
她要离开何径寒,要自己真正的独立起来呢,这才是第一步,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她可是说了的,她不想回去了,她
她想继续当设计师的。
这原本就是她的梦想。
被斩断了的人生,她想重新捡起来。
哪怕很难,哪怕会吃很多苦,哪怕,像现在这样半夜都不能睡,她不怕的。
她真正怕的,是生活一滩死水,每天心都没有着落,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