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恒也是故意闹一闹,坐直就换了张新的菜单,先给谢云修,点了几道菜,接着问丛奚,“丛总想吃什么”
“一壶龙井。”
他也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普通的白色衬衫,袖口工整,手臂随意地搭着软扶手,手指干净修长,虎口下方点着一颗黑色的小痣,像笔尖在雪白的纸张上停顿,留下的痕迹。
在拥挤吵闹的环境里,如静止的水墨美人图。
纪恒看了谢云修一眼,男人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就这么点。
纪恒就低头,在茶水饮料处勾选了一壶龙井,勾了几样最馋的,然后把菜单递给黑框眼镜,轮流点菜。
妈妈厨房的临南菜,味道正宗,虽然每样都是甜口菜肴,却每种甜都融入了食材的特点,不同,不腻,叫食客赞不绝口。
谢云修是个工作狂,吃了几口,话题又绕到云图系列研发过程中的问题,几个被加班掏空了的研发工程师对视,都痛苦地皱了皱眉,不过云图系列从研发到即将上市,耗费了整个团队将近整年的心血,加上用了全新的,公司独立研发的系统,到接受市场检验的阶段了,谁也不想出错,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火热。
隔着一道布艺的窗帘,和老式的插销玻璃窗,四人卡座里也氛围火热。
“翘”
远远的,江澄澄就抛下了行李箱,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水洗的牛仔外套,内里是露腰的短上衣,黑色的紧身裤把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表现到了极致。
胸大腰细腿长的大美女风风火火几个跨步,就走到了卡座,一把将路翘从沙发上捞起来,来了个埋胸的熊抱。
“唔,理门湿窝了你闷死我了。”
路翘羞愤挣扎
“我想死你了”
就着这个奇葩的姿势,路翘能听见江澄澄雀跃的心跳,濒临窒息的边缘,安槐解放了她。
“不松手,你闺蜜就是第一个闷死在这对36e里的女人。”
他声音有点沉,哑哑的,像沙漠里干燥的细粉沙,咯耳朵,对于正缺氧的路翘却是天籁之音。
不过36e,她小声咳着,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温热的柠檬水,长长的睫毛下视线游移,手在桌下虚虚握拢了一个弧度,然后呛了口水。
行李箱放在了路翘这边,空座位底下。
安槐比曾是篮球队主力的江澄澄高,但是肩窄,人也瘦,细长的丹凤眼,脸很白,是这几年很受欢迎的病弱美男长相,阴柔俊美。
两个人才坐定,点的菜已经一道道送上桌,江澄澄双眼放光,连夹了几块樱桃肉,路翘不吃肥肉,看她嘴唇油亮,心里泛上一股腻,用瓷白的汤勺舀了一勺虾仁,虾仁鲜滑,唇齿间回荡着清淡的茶香,把心口的腻压了下去。
江澄澄边吃边看她,突然语出惊人,“翘,你不装文艺,准备当天山童姥了花边裙,小红帽外套,挺幼呀。”
天山童姥幼
安槐夹着菜,闻言也掀帘看了她一眼,不过他不上台表演都是一个死样子,看不出不同。
路翘快气厥了,她蹬了江澄澄一脚,反驳,“屁天山童姥,我看你才是黑山老妖,黑不溜丢的,走出去吓哭小孩子。”
江澄澄对黑山老妖不排斥,她笑嘻嘻地,“黑山老妖酷炸了,妖中之王,打不死,灭不掉,手底下都是漂亮女鬼,逍遥快活。”
“”
嘴炮不过江澄澄,路翘盯上了最后一块樱桃肉,气呼呼地抢到碗里,肥肉也吃就是报复这个坏女人
筷子才插上去,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