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哼哼“不然呢畜生不如禽兽,丢出去死了最好。”
说着,王妈还不解气,抬脚踢了冯真两下。
平日里,除了太太麒麟就她照顾最多,软乎乎的小狗崽子,又萌又好rua,她还等着麒麟长出一身毛毛好撸,结果被这么个垃圾玩意儿虐成那样。
王妈越想越气,手一松,将冯真故意掼到地上。
“嘭”的闷响,冯真脑袋着地,一头磕鹅暖石铺成的小径上,血当时就流了下来。
“啊,”另一个保姆惊慌失措,“流血了,她是不是要死了不是我干的,我没杀她”
“咋呼啥呢”王妈看不上对方慌里慌张的模样,“磕个小口子死不了人。”
“嘤”这当,冯真口申口今了声。
额头被磕到的疼痛,让冯真逐渐清醒。
她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恢复理智,想起刚才的事。
她虐了楚卿的狗,楚卿要烫死电死她
濒死的恐惧重新降临,冯真想也不想就要逃,可四肢绵软无力,她只能在地上爬。
那张脸,被烫的通红,手也是红的,手背上还有串串晶亮水泡,有水泡破了,就流出透明的液体来。
再加上她头发披散,一缕一缕粘在脸和脖子上,爬过的地方形成蜿蜒水迹,乍一看和恐怖片恶鬼一模一样。
王妈伸手去抓“给我起来”
冯真回头,放声尖叫,并大喊着“滚开,滚开”
猝不及防,王妈耳膜被震地嗡嗡响。
这就瞬间,冯真求生欲爆表,硬生生从鹅暖石小径上,爬着站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往外跑,拐过白昙丛,砰地跟人撞上了。
“你没事吧”头顶嗓音温润,紧接着冯真就被人扶住了。
她惊恐抬头,入目是一袭白大褂,以及严谨的金丝边眼镜。
医生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冯真眼底爆发出三百瓦灯泡的亮度,她猛地抓住对方。
冯真“医生,救我救救我。”
拜尔教授看了眼被抓住的胳膊“你慢慢说。”
冯真舌忝了下唇,回头看保姆王妈站在远处,似有顾忌不敢过来。
于是,冯真飞快说道“医生,楚卿要杀我,医生求你救救我,楚卿真的要弄死我,你看我身上,全是她拿热水烫的”
拜尔教授推了下眼睛“你做了什么,楚卿要这样对你”
眼看保姆王妈要过来了,冯真吓得赶紧往教授身后躲。
她脸色煞白哆哆嗦嗦“我什么都没做,医生你要相信我。”
金丝边眼镜闪过冷光,拜尔声音微凉“你不说实话的话,我是帮不了你的。”
这话就像是一根虚幻的胡萝卜,诱着冯真上钩。
“虐狗,”冯真声音都在抖,“我虐了她的狗,可狗就是只畜牲,怎么能和人相比呢”
拜尔教授一边漫不经心听着,一边取下眼镜,朝镜片吹了口气。
没了眼镜的遮挡,拜尔教授那双俊美到邪肆的狭长丹凤眼露出来,白大褂带来的禁谷欠气质瞬间被冲淡。
冯真愣了下,这个人真的是医生
拜尔重新戴上眼睛,他看着冯真,露出亲切温和的浅笑。
拜尔“现在,你就是我的病人,我带你走。”
一瞬间,冯真眼泪都要下来了,拜尔的话,像是绝望深渊之中,开出来的向阳花。
死亡、恐惧、惊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