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关注那件珠宝,盛明窈甚至没有察觉
百忙之中腾出时间来这儿的沈太子爷,并没有视察审阅,而是一直在她身边。
等一切结束后,她才发现,沈时洲竟然还留在这。
盛明窈微怔了片刻,主动问“沈你们那个不面向大众的珠宝支线,和蒂格是合作关系吗”
因为不知道该叫沈总还是他的名字,干脆把称呼含糊地带过了。
沈时洲听到前半句“珠宝支线”,略顿了下,然后才缓缓嗯了一声“算是。”
说完后,轻掀起眼皮,目光上下扫视着她“问这个做什么”
语气里的情绪照旧很淡,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味。
但盛明窈似乎感觉到了一点期待。
期待她的回答
应该是她想多了。
刚见到想要的东西,脑子有点不清醒。
她想了想,很认真地追问“所有交易费用走的公账吗”没有以她私人的名义吧
如果不是公账,她跟沈时洲又得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男人扯了扯唇角,像在嗤笑她这点小心思,语气不自觉地更冷了一点“是。”
“那就好。”盛明窈轻喃一声,脸上的甜笑更真切了,举手跟他挥了挥,“那沈总慢慢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再”
“但盛世还欠我一笔,金额未定。”
最后四个字,语调渐缓。
是状似不经意的强调。
说得更恶劣一些,是威胁。
想划清关系,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然而,这点潜台词,好像并没有传到盛明窈那里。
盛明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望着面前英俊无温的脸,又眨了眨。
她十分坦率与无辜“可我不是盛世ceo,也不是第一股东。要钱得去找我大伯吧”
盛世当初为了攀上沈时洲,弯腰谄媚,签了主动权完全为零的霸王合同。
结果因为家宴上那一出插曲,合作临时取消。违约金赔多少还得全凭沈太子爷的心情。
心情好就随便打发了。
心情不好,有千万种理由让盛世今年的财报一塌糊涂。
对其他盛家人来说,那是一笔悬在头上不知道何时落下来的剑。
因为他们要跟盛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对盛明窈来说,无所谓,反正都追究不到她的头上。
顶多从她的分红里扣掉一笔钱。
总之,公账私账,盛明窈算得可清楚了。
沈时洲那句话,最多只能吓唬到几年前的她。
那时候她刚上大学,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了解。
如果有人跟她说盛世欠了钱,一定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就算有人安慰她,也至少要哭十分钟不对,应该至少要哭半个小时吧。
毕竟那个时候在国外,估计没有人会耐着性子哄她。
别的女人是水做的,她是神仙水做的,哭起来更要命。
现在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谁让她不好骗了。
而被盛明窈认定为吓唬人失败的沈时洲,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只是在她说完那句话后,眼神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是在看她。
又好像不是在看这个时候的她。
盛明窈以为他没有听清